楚依依不知道楚汐賣的什麼藥,在這裝模作樣給誰看,她的名聲還能挽回不成?
“我沒有銀子。”她小聲道,卻確保周邊靠近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眾人看向楚汐的眼神也帶了不懷好意,楚家一屆商戶,庶女卻沒有銀子買首飾?
“跟我出來,哪會讓你花銀子。再說,咱們楚府,旁的不說,這銀子啊,卻是多的要命。”
楚汐才不管旁人怎麼想的,心裡卻有了幾分思量。
——畢竟是女主,楚依依沒有看著那般嬌弱。不然哪有本事順利嫁入裴府後,裴夫人的位置做的安安穩穩。
她能保證,楚依依那句話就是故意的。
楚依依有心機,會算計,裴書珩睚眥必報。她若不放低身份,哪有活路。
短短一瞬,楚汐猶如度過了滄海桑田。
也是她想法過於單純,楚依依可是毀了容,若是別人在她臉上劃一口子,是萬不能饒恕的。
她憑什麼,要求楚依依的原諒。
所以,贖罪吧
替原主,替章玥。
先前純粹的幼稚的以為的姐妹情深也變了味。摻雜了不純的,不該有的保命姿態。
她仍舊笑容晏晏,向落兒招手,舉手投足間是說不出的韻味風情。
“走吧。”
路過俞殊敏時腳步未頓,反倒經過衛璇時,楚汐慢悠悠轉過瑩白的脖頸,看向衛璇。
“衛璇,你信不信,待會你出門右拐,會被馬車撞?”
“楚汐,你詛咒誰呢?”衛璇聞言當下提高嗓門,聲音尖銳。
楚汐吸了吸鼻子。她只覺得說實話都沒人信。她小聲嘀咕:“不信就算嘛,兇什麼兇。”
反正直接被撞飛好幾米的人不是她。
“你詛咒我,我還不能吼你了。”
楚汐靜默片刻,目光在衛璇的胸部處遊離,據說是這個地方被受驚的馬蹄踹的撞飛,想想就生疼。
瞧衛璇不過將將十三四歲還未及笄的模樣,胸前雖未一馬平川,可好歹小幅度微微凸起,本就是發育的年紀,這個時候被撞飛。得哭吧。
她吶吶半響。手下做了個抓的動作,在旁人不解的目光下,她慢悠悠往外走。
楚依依離她最近,聽見她小聲道:“a都沒有吧。”
出了淺裳閣,楚汐便把這些小插曲拋到腦後,說句不講理的,衛璇如何,與她何干。
淺裳閣右側便是首飾鋪,聽落兒所言,那名聲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花樣繁多,琳琅滿目,絕非凡品。
楚汐從街外往裡張望,卻覺得落兒誇大其詞,淺裳閣客人進進出出,如此對比,這家喚碎玉軒的冷清無比。
她領著楚依依正要走進去,裡頭富態的掌櫃供手走了出來。
“姑娘止步。今日碎玉軒被包下,著實不好招待旁人。”
這就是:有錢就是爺嗎?
這也難怪,如此冷清。
楚汐也不好為難,華恩巷裡又不止這家首飾店。
可就在這時,俞殊敏踏出淺裳閣,她身後跟著好幾位大家閨秀,談笑間,好不熱鬧。
俞殊敏瞧見她,微微一嘆,似瞭然,她同身後幾位姑娘說了幾句,這才提步款款而來。
在離楚汐一寸遠止步,她目光落下楚依依的面紗上。
楚汐惡名昭彰,可偏偏幾日前那幕如今想來還是彆扭。
“楚汐,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楚汐心情不虞,不敢朝楚依依發,如今湊上來個俞殊敏。
她頭也不回:“擋道了。”
俞殊敏:“楚汐,我覺得你不對勁。”
楚汐靜靜的看著寡淡打扮的俞殊敏。
她同女配向來不和,又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可楚汐萬萬年沒想到,卻是這人先瞧出變化來。
俞殊敏一言,楚依依不由猛然回頭,直勾勾盯著楚汐,想要瞧出破綻。
可那人神色自若,如同往常一般,嘴裡說著惡毒的話:“我同你是何交情,你怕是忘了?”
楚汐溫軟的嗓音卻語氣寡淡:“我人緣差得很,俞姑娘多次嘲諷給我下套,可要我給你回憶回憶。”
她素手勾起腰間繡著蘭花色樣的荷包,似嘲似諷囂張至極,同方才的衛璇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是有眼疾還是撞壞了腦子?沒見識,我身上可沒什麼葫蘆,長長眼吧,這玩意叫荷包。”
俞殊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