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教的。”
裴書珩著墨色錦鍛棉長袍,衣領口繡有銀色木槿花鑲邊,腰繫玉帶,墨髮僅用一根羊脂玉簪束起,
男子身姿欣長挺拔,面色溫和,可眸光沒有半分溫度,不似寒冰卻如冷泉。
他坐上主位,胳膊搭在烏木七屏卷書式扶手椅上,誇大的袖擺落下,男子沒有瞧屋內的人,只是就著茶盅喝了一口。
裴幼眠沒瞧出屋內緊張的氣氛,她坐在椅子上,晃著腳。
楚汐心下不安,深知這是他不耐煩的反應,她把話吞到肚子裡。
終於,男子發話了。
“裴某想知,楚姑娘為何大鬧我裴府,可是下人招待不周?”
楚汐聲調輕微,話語輕顫,硬著頭皮道:“貴府的奴才是要好好調教。”
裴書珩盯著手裡的茶盅,一個眼神也懶得覷楚汐一眼。語氣沒有起伏。
“那,裴某是要感謝楚大姑娘的。”他冷哼一聲,繼續道:“越俎代庖?”
楚汐背脊發涼,她甚至不敢去看男子那張假皮面具,生怕瞧見了本身的狠厲。
她斟酌了一下字句:“那婆子蠻橫的很。”
換來男子一聲輕嗤。
楚汐心下一緊:“我不能容忍旁人在我跟前比我蠻橫。”
說完這個,她後悔了,胡說八道什麼,說這些作何,裴書珩才沒興趣聽。
果然,裴書珩眼睛半闔著,興致闌珊。
楚汐把裴幼眠推出去道:“你還兄長呢,那婆子蠻橫也是裴府的事,可傷害這小丫頭,你怎不知?”
換來一室的平靜,室內溫度隨著她這一句話徹底降了下來,楚汐甚至能聽見眾人鼻尖淺淺的呼吸。
裴幼眠眨了眨眼,懵懂無知的喊了聲:“嫂嫂?”
楚汐服了這小丫頭:“別叫我嫂嫂。”
男子垂下眼簾的視線一沉,深邃的瞳孔泛著幽幽的暗光,眼底微微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