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福了福身:“楚姑娘安。”
崔媽媽卻笑老臉上佈滿了褶皺,像是一朵菊花。是雲墜從未見過的熱絡。
“二姑娘裡頭請,恰巧我們姑娘無人陪著。”
崔媽媽有自己的小心思,姑娘再得寵又如何,終究是個傻子……
可這楚二姑娘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日後的夫人,她怎麼不討好。
裴幼眠扯了扯雲墜,不喜歡崔媽媽做的主:“我不要她陪。”
楚依依心裡又把楚汐恨了一遍:“妹妹說笑了,我是裴公子請來陪你的。陪你去抓蛐蛐如何?”
崔媽媽也在一旁搭腔:“對啊,姑娘的這些瓶子不是用來裝蛐蛐的嗎?”
說著又一臉討好的對著楚依依:“二姑娘不知,我們姑娘昨日就盼著您來了,這會兒許是小性子上來,明明昨日還一口一口的嫂嫂叫著。”
楚依依臉色一僵,崔媽媽不知,可她深知裴幼眠嘴裡的嫂嫂不是她。
“她不是我嫂嫂。”裴幼眠惱了,把懷裡的瓶子全部扔了,玻璃渣子碎一地,她氣憤的推了崔媽媽一把。
寶貝似的取過雲墜手裡的荷包,賭氣般鼓了鼓腮幫子,提起腳步朝著一個方向跑。
“姑娘,小心。”雲墜失聲,就怕裴幼眠踩到了碎玻璃。追在她身後。
六娘眼珠子一轉,陰陽怪氣的看著崔媽媽:“歐呦,最囂張的還是你這老貨啊。”
“滾滾滾,瘋婆子。”崔媽媽咒罵一句,隨後對著楚依依賠著笑。
“二姑娘,對不住,我們姑娘不懂事,您先去庭院坐坐?”
……
裴幼眠委屈著小臉,直往裴書珩書房闖。阿肆見她神情異樣,壓根不敢攔。
書房裡,男子執起黑棋,與自兒對弈。聽見聲響,往外頭看去,小姑娘就撲倒他懷裡。
委屈巴巴:“兄長,她沒來,她沒來。”
裴書珩沒有問她嘴裡的她是誰,見她這小哭包的模樣,頓時啞然。
“前段日子還說不哭,原來都是誑我的。”
裴幼眠攥緊手裡的荷包,裡頭是顆極為漂亮的貓眼石。她抬頭:“是不是兄長做錯了事,嫂嫂才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