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每日鋪床單了。
快落!
她好整以暇的保住軟枕,雙腿盤著。玩著垂至腰間的青絲。
以這個姿勢,也不知坐了多久。
終於,外頭傳來腳步聲。
裴狗子回來了。
楚汐不由挺直腰桿。看著男人推門而入。
四目對上。
裴書珩面色冷清,著一身玄色圓領長袍,面如冠玉,他很快挪開視線,轉身關了門。
給楚汐一種錯覺:看你一眼都嫌髒。
靠哦,這是什麼委屈。
楚汐決定打破這會兒的安靜。
她伸手拍了拍貴妃榻:“瞧,這就是今日剛換的,在上頭滾幾圈都無礙。”
裴書珩長身玉立,雙手負在身後。聞言抬了抬眼皮。
“楚汐,你在邀請我?”
邀請?邀請你在上面滾?還是邀請你和我一起滾?
這有點刺激。
楚汐靜默:你想多了,小裴同志。
楚汐被他這麼一句話險些笑出聲。裴書珩別的不行,想象力倒真豐富。
她想著沐浴時整理好的措辭道:“你可知我先前作惡多端?”
裴書珩知道,楚汐又開始做戲了。這次的藉口是什麼,他還真有興致。
男子立在那處,身後是裴幼眠花大價錢買的財源滾滾。他順勢靠著,沒看楚汐,反倒半垂著臉,玩著手裡的扳指。
楚汐見他沒有反應,也不在意,想著惡毒女配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她一一舉例。
“我先前就差殺人放火,什麼都幹。京城只要喊一句楚汐,路上都能給我讓出一條道來,可見我壞透了。”
“就連牢房我也待過。”
“對了,我上次被一老者撞了,弄髒了衣裳,我直接讓小廝揍的他掉了一顆牙。”
“有姑娘私底下說我蠻橫恰巧被我聽見,我更是直接推她入河,那人險些沒了一條命。”
“還有旁的數不勝數。”
“先前倒不覺得有什麼,可壞事做多了,我怕遭報應,這不就帶著拂冬救人,給女兒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