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眯了眯眼:“好啊,套我話。”
落兒也不怕主子的責罰,她搓了搓手:“姑娘怎麼惦記他了?”
不知為何,楚汐有些煩悶,最怕同那人沾上半點關係:“誰說我惦記他?”
若不是為了保命,她何苦揮金如土。
落兒才不信的。
她建議:“那人如今步步高昇,也算是個好夫婿,二姑娘搶了您的婚事,咱們再搶回來便是。”
楚汐幽幽的瞧了她一眼。可落兒正在興頭上,哪裡瞧得出姑娘眼裡的警告意味。
“什麼也沒有拳頭硬,晚些我們搶了請帖,再把她揍一頓如何?”
楚汐揉了揉眉心,實在不知道該拿這些小炮灰怎麼辦才好。
人女主是你想揍就揍的嗎!
還拳頭?再硬能硬的過裴書珩嗎?(我!沒!開!車!)
“你閉嘴。”她輕聲斥道。
“姑娘,怎麼了?是奴婢的法子不好嗎?”
楚汐調節呼吸,青蔥玉指點了點落兒的眉心:“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丟在綺麗苑裡。”
落兒連忙捂住嘴,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
“籲!”隨著吆喝,馬車平穩停下。
車伕小心翼翼道:“姑娘,前頭就到了。”
楚汐聞言在落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她從袖口處取出銀票那是早間從章燁那裡訛的。
輕飄飄的銀票在她塗有蔻丹的指上捏著,五指芊芊,皎白若美玉。女子黛眉杏眸,粉腮櫻唇。笑容可掬。
“找我三百五十兩。”
車伕:……
年過半百的車伕嘴角下壓,像是被耍了一道,失聲道:“姑娘這是戲弄我?”
楚汐擺了擺手,取過小鋤頭,扛在身後。
“你說什麼呢,我家姑娘何時差過銀票,你自個兒沒本事找零。倒怨起我家姑娘,是個什麼道理?”落兒就見不得主子被說一個差字。
馬伕氣紅了雙眼,死死盯著楚汐。
楚汐繼續笑:“老伯在這裡稍等片刻,待我出來,送我回府,五百兩銀票都是你的。”
她挺直腰板,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五百兩銀票於我而言不算什麼,可老伯卻能置辦家業,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如此好的買賣可不是誰都能遇上。”
再者綺麗苑哪有傳聞那般可怖。裡頭有的不過是段愛而不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