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知道他這是推脫之言,他們之間哪還有什麼愛啊。
當下她只能體面一點,裝作害羞低下頭,給這場鬧劇畫個句號。
那邊羅傾辭看到他們的互動,尷尬咳了聲,“行,這關算你過了。”
最後被推上來的是蘇糖。
肖玄瑾看了她一眼,等她的要求。
“姐夫,你之前幫過我,我就不為難你了,你帶姐姐走吧。”
幾個伴娘一聽,不樂意了,“糖糖,你傻啊。”
“不行,糖糖不問。我們來問。”
“對啊對啊,我們問。”
肖玄瑾不知道蘇糖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他想了下,並沒有幫過蘇糖的記憶,但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傻留下等著繼續被刁難。
給幾個伴郎使了眼色,幾個男人心領神會一人攔一個。
肖玄瑾彎腰迅速抱起床上的蘇覓,因為他的動作,她裙尾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與他的西裝褲碰撞緊貼,腳步不停,大步往外走。
身後傳來伴娘的吵鬧聲,“喂,我們話還沒說完呢。”
“這哪是接親啊,這是搶親還差不多。”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沓紅包從天而降。
伴娘們瞬間閉嘴了,低頭撿紅包,嘴裡笑嘻嘻的,“姐夫真大方啊哈哈。”
“早這樣就好了,我都省了一番口舌。”
“對啊,不過姐夫挺厲害,竟然能分辨得出那裡面沒有lia的唇印。”
“嘖嘖嘖,這得親過多少次啊。”
……
蘇覓被突然抱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回神的時候,他已經踏上了外面的紅毯。
空氣中鮮花的香味迎面而來,淡雅沁鼻。
她抬眼看肖玄瑾冷清的下頜線,明明是如此濃郁溫馨的場面,他跟她捱得也這麼近,她卻一點感受不到溫暖。
反而有種由內而外的被浸透的寒意。
他們誰都沒開口,最後還是她先打破沉默,“我重嗎?”
她今天身上的衣服有些重量,頭上的鳳冠也沉。
肖玄瑾往前的視線這才看向她,回答的漫不經心,“沒有耍酒瘋的時候重。”
“啊……”
提起這個,記憶回籠,蘇覓就覺得糗大了。
那次她第二天清醒以後,問了媽咪,也知道了自己喝醉對肖玄瑾做的事,心裡只覺得羞愧難當。
醉酒後最痛苦的就是,醒來後有人幫你回憶。
還好後來他們沒見面,漸漸地,她努力讓自己忘了這件事。
可是現在肖玄瑾舊事重提,又勾起了那段難為情的記憶。
沒想到他還記得。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肖玄瑾哼了聲,“老婆,你具體指的是哪件事,親我,還是脫我衣服那件?”
這聲老婆叫的,其實更像是玩味的揶揄,沒什麼感情色彩。
“我哪……”正想反駁,自己哪裡有脫他衣服,突然想到媽咪說的,他那天的衣服釦子,是被解開了幾顆,還被她抓掉一顆。
也許他說的是事實。
蘇覓內心理虧,面上強撐著,將責任推給他,“那你為什麼不制止我。”
“制止?不讓你親,就坐地上耍賴不走,不讓你脫,就用指甲撓人,你說我怎麼辦?”
如果說,媽咪說的只是猜測,那麼肖玄瑾說的就是實打實的細節。
蘇覓耳根子潮紅一片,底氣不足,聲音也小了許多,“那你不管我不就好了。”
男女力氣懸殊,更何況是她喝醉酒的情況下,他完全沒必要由著她胡鬧啊,掙脫她,不搭理她不就好了。
“不管你?”肖玄瑾呵了聲,“你的意思是放縱你跟那些酒吧的帥哥勾勾搭搭?”
蘇覓聞到到一股秋後算賬的意味,也許這才是今天肖玄瑾主動提起的原因。
也是,換位思考一下,婚前,他去酒吧跟那些女郎眉來眼去,她也無法淡定。
到底該怎麼解釋,硬著頭皮,“那個就是聊天,我們清清白白的。”
“清白嗎?那要試了才知道。”
這是什麼混賬話。
還有他怎麼能在這樣的場合,如此淡定,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
蘇覓沒接茬,低下頭,兩腮都在發燙,只想趕緊走完紅毯。
肖玄瑾低頭看她瓷白的面板下,滲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