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努力穩住心神,“這位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語氣不明,聲音低緩,“我們以前認識?”
聽到這個問題,蘇覓吞嚥了下,才利落回答,“不認識。”
“是嗎?你叫什麼名字?”
他手撐著牆,將她攏在其中,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壓抑的閉環空間。
蘇覓努力無視他的壓迫目光,“lia。”
反正英文名查起來也不好入手,畢竟同樣的名字多的很。
“lia……”他咬著那個發音在舌尖滾著,似乎在細細品著其中的意思。
“名字不錯。”
然後沒再問,但他身上咄咄逼人的氣勢還是沒有消散。
說明,他還有顧慮。
蘇覓正想說什麼,他突然靠近了些,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這面具有點礙眼。”
說到面具……蘇覓本能抬手護住。
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她都不能暴露,那個夢,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肖玄瑾有多麼想報復她,連屍身都不放過。
寧願是她想多了,也不能被發現。
男人發現她的動作,抬手的動作停了下來,“不讓摘?”
“先生,你我素不相識,我對你也沒興趣,我想就沒有摘面具的必要了吧。”
酒吧明確說了,摘面具是到最後互相有意思,想更近一步,才會摘。
她這話就是拒絕的意思,疏離而又客套。
本以為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哪知道男人剛剛停下的手,直接來到她後腦勺,手摸到了固定面具的繩子。
對她的話仿若未聞。
蘇覓牢牢扶住面具,害怕他解開繩子面具掉下來。
她蹙眉,聲色俱厲,“先生,請你自重。”
“你在害怕?慌什麼……”男人半闔著眸,危險的眯起。
說話的功夫,他也確實停了下來,沒有下一步動作。
蘇覓鬆了口氣,沒回答他的問題,“我要走了,請你讓開。”
說著,她要走,但男人的手臂橫在那裡,還是那個姿勢,沒動分毫。
“你這是騷擾!!”
她怒目看著他,語氣也有些急。
“騷擾?呵……難道不是你自己剛剛跳到我懷裡的嗎?”
明明是被他拉過去的。
他就是在顛倒黑白,蘇覓還想解釋。
就聽到他說,“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就讓你走。”
蘇覓還沒答應,他就已經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只是這個問題一丟擲來,蘇覓險些沒站住腳。
這問題猶如魔音在耳,“你說,死了的人還能復生嗎?”
蘇覓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上,饒是她還想自欺欺人,這裡是國外,不可能見到他,他也不會在這。
但現在,這個問題意味著什麼,她心裡無比清楚。
眼前的人,可能還真是他,那個五年前被她欺騙感情的人,那個發誓要讓她生不如死的人……肖玄瑾。
這個名字彷彿毒液一般,這些年一直侵蝕著她的心臟,午夜夢迴,都不肯放過她。
此刻……這個人又出現了……蘇覓只覺得她完蛋了……
看著眼前的人,他現在變化如此之大,只是站在那裡,周身都凝聚著強大到蔑視感十足的威壓,彷彿誰能不能左右他分毫。
現在的他,看起來更加不好惹。
也許,她的報應真的來了……
她半晌不回答,男人提醒她,“怎麼不回答?不想走了?”
蘇覓喉間梗著,艱澀開口,心裡的苦水在傾倒,“人死當然不能復生。”
男人聽完,沉默了半響,眼底積蓄著蝕骨的寒意:“第二個問題,罪犯就該死嗎?”
罪犯?說的是她嗎?
蘇覓大腦飛逝運轉,控制著自己飛揚橫肆的情緒,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要看犯的是什麼罪行,這個法律自然會判斷。”
男人周身的氣壓低到蘇覓不敢看他,只能別開頭看向虛空處。
“好……第三個問題……”
蘇覓靜靜聽著,希望他趕緊問完。
男人突然彎下腰,湊到她耳邊,氣息噴灑,蘇覓肩膀不自然的瑟縮了下,然後就聽到他宛如魔鬼般的聲音,“這罪犯,被我抓到了。”
蘇覓瞳孔地震,驚恐的瞪大眼睛。
男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