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女人殺了我兒子,我那天跳完廣場舞回家,就看到她手裡拿著刀,手裡沾滿了我兒子的血。那個賤女人,你們一定要判她死刑她給我兒子償命啊!!!”李蓮花的口供裡,滿是哭訴與不滿,全是對韓香荷的怨恨。
那撕心裂肺的卻潑辣的樣子,可不是個好欺負的老太太。
“我...我那天在醫院孕檢,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這才剛懷上呢,如今孩子他爹死了,我可怎麼辦啊!!警官,我能分到遺產嗎?”小茉莉摸著三個月大的肚子,還沒顯懷,卻一副死了金主,活不下去的樣子。
那表情似乎在說,要是沒有遺產,孩子她就不要了。
看完口供跟錄影,有翻看了一遍驗屍報告。
莊睿問孫哲平“老羅回來了嗎?”
“剛到,在外邊呢!”
“叫他一下!”莊睿在玻璃板上將小茉莉跟馬河連線起來。
“隊長,你叫我!”
莊睿點點頭,示意他坐下。“小茉莉什麼情況?”
“哦,正想跟你說呢!我查了一下,如今她懷孕,李蓮花害怕兒子沒後,把她接到馬河家,現在幾人住在一起。但是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
老羅說完,從檔案袋裡抽出一張紙“報告顯示,小茉莉一年前打過胎,孩子的父親是馬河!”
“什麼?!!”孫哲平搶過報告一看“上面沒寫父親啊,你從哪裡得到的結論?”
老羅瞟他一眼“我跟王廣特意去了一趟她之前待的夜總會,她有個小姐妹,說,她之前為一個客人打過胎,之後,那個客人就把她接走了,接走她的人。我給夜總會的人看了照片,就是馬河。”
“我去!!!果然兄弟情深啊,都連襟了!”孫哲平一說完,莊睿就白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失言,孫哲平立馬禁聲。
“莊隊,你想到什麼?”老羅看著沉思的莊睿,好奇地問。
“我在想,我們的推斷可能出錯了!”莊睿凝視著玻璃板,上前在小茉莉跟馬河的名字上畫上圈。
“什麼意思?”孫哲平沒明白。
“我們都以為,兇手是一個人,但事實上,兇手可能是兩個人!”
莊睿一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難以置信。
“不會吧?”
“我開始也以為,馬河就是兇手,今天你注意到沒有,馬河雖然穿了高領,可是脖子上,露出了青紫的痕跡。辦公室裡開了空調,他熱的頭上冒汗,可依然穿高領,這說明什麼,他脖子上有傷!”
“屍檢報告顯示,死者雙手被清理過,還修剪過指甲,如果是死者自己清理的,應該不會連一點皮屑髒東西都沒有。可是明顯,這雙手太過乾淨。這說明,死者的雙手臨死前抓過什麼東西,而這東西很容易暴露身份!”
“你是說,他抓過兇手的脖子!”孫哲平驚呼。
莊睿點點頭“馬山抓住了兇手的脖子,兇手反抗,用玉雕狠狠砸了他的頭,所以在額頭有傷口留下,而檢驗科發來的檢驗報告顯示,額頭上的未知成分,跟我們撿到的碎片完全吻合。”
“那這也不能說明兇手是兩個人啊!”老羅還是有疑問。
“開始我也以為兇手只有馬河,可我今天看了他的手。他的手指粗實,明顯做過重活,很有力氣。資料顯示,他跟馬山之前在工地上給人打工,做過重力活。但是你看馬山的傷口,手臂上只有淺淺的傷口,就算是重傷的腹部,匕首的程度,也很淺。這不是一個男人的力度!”
“你懷疑小茉莉?”孫哲平感嘆“那可是她孩子的父親,只要把孩子生下來,馬家大部分財產都是她兒子的,她沒理由這麼做啊!”
“現在有理由了!我看啊,她八成還跟馬河有一腿。”老羅悻悻,點了一根菸!
“那還等什麼,抓回來問問!”孫哲平喊道。
“沒證據,當日保安室的監控顯示,這兩人沒有進去過。”老羅潑冷水。
莊睿的右手在桌子上,輕輕敲打,而後,在玻璃上寫下玉雕兩字。
“莊隊,有發現!”何依依端著電腦走了進來。
老羅將位置讓開,何依依將電腦放下,點開畫面。只見2017年4月20上午9點,馬河身著藍色大衣,帶著墨鏡從清風庭院小區門口的便利商店路過。
“那家便利店是清風庭院的必經之路。上個月便利店被盜,老闆就在門外裝了監控,凡是進出清風庭院的,百分百會留下錄影,老闆防止監控被破壞,藏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