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不是我撞的你,很何況大家都是各個族群的聖子,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想滅我們全族!”
原本看熱鬧的獸人受到無妄之災自然不願,嘴裡難免會譏諷兩句。
“砰砰砰!”鐵勺子被用力摔在鐵欄杆上,巨大的聲音瞬間打斷所有人的爭吵聲。
人魚侍衛一臉怒氣、“都吵什麼吵!一天一碗米湯還有力氣吵架!?我看你們是吃的太飽了?在吵都都別吃了!”
說著,將沾染上鐵鏽粒的鐵勺伸進米湯粥桶裡反覆攪動。
一瞬間所有獸人的臉色鐵青,盯著那人魚侍衛的動作卻不敢發言。本就沒有多少米花的粥
“給我一碗。”
陸祈年坐在老位置,他背對著人魚侍衛,側身伸出手臂貼向米湯桶。
人魚侍衛聽見他的語氣,恨不得一鐵勺直接給他敲死,卻又不敢發怒,氣鼓鼓的盛了一碗湯水一下子倒進瓷碗內。
精靈視線落在手中的瓷碗上,米湯半清澈幾乎能見底,陸祈年默了默,米湯內大機率是含有避水藥劑的,不然獸人長時間待在海底危險性很大。
有系統在他並不需要喝藥,原來也沒打算吃下這碗粥,更何況是一鍋混了鐵鏽粒的粥,接好一碗米湯就將瓷碗放在一邊沒在動過。
鹿裡第一時間看向陸祈年,又看了看侍衛越過所有米花盛的一碗純水眉頭緊蹙,默默伸出手臂,小鹿眼可憐兮兮道:“哥,給我一碗帶米花的吧。”
可憐兮兮的小鹿蹲在地上,雙手高高舉起手中的破瓷碗。
“……”
半晌,人魚侍衛打了滿滿一勺米花倒進他碗裡。
幾分鐘後,人魚侍衛拎著鐵桶轉移下個地牢,陸祈年周身只剩下一道道安靜喝粥聲,直到一雙手伸向他身側的粥碗,牢房內的平靜徹底被打破。
再粥碗離地的一瞬間,陸祈年一把攥住對方的手腕,掀起眼皮只是低沉的望了對方一眼。
那獸人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差點打翻手中的粥碗,眼見心思被戳破,臉上頓時一紅,再觸上陸祈年暗含警告的視線,心中的不滿再也制止不住、
“如果不是你在宴會上惹了那個神經……”病
他話語一頓,膽怯的望了望周圍,又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們也不會被關在這裡!說到底還是你害的我們落的如此下場!”
“……”
陸祈年馬上就能走出地牢,並不在這一碗米湯,半個的時間並不久,這群天之驕子短時間內還低不下高傲的頭顱,自然不會為了一碗米湯大打出手。
時間久了就不一定了,陸祈年不用想就知道一個月後的地牢是何模樣。
其他獸人都悄默默瞧著這一幕,耳邊依舊是遠處一陣陣湯勺觸碰鐵桶的滋啦聲,整個地牢安靜極了。
鹿裡雖然從沒有怪罪陸祈年的心思,卻也能夠理解其他獸人心中的怨氣,就想要起身當做中間調節人,手掌卻被漾落拽的緊緊,一時間無法上前。
直到那獸人扛不住精靈的視線緩緩將瓷碗放回原位,陸祈年才鬆開手指。
“我覺得他說的對,要不是索爾,我們也不會被關進來。”這聲音極小,卻掀起眾人心中積壓數日的怨念。
“就是,如果不是他,我們會被關在這裡?”
無處宣洩的怒氣像是找到了發洩口。有一人出聲便有數道聲音齊響,無一不在是指責陸祈年拖累他們。
棕色的小鹿眼看了一圈,他們臉上的譏諷以及怒意清晰可見,鹿裡心中的不悅加深幾分,視線最終落在那精靈身上。
他語氣堅定幾分道:“索爾在宴會上說的話是對的,不管有沒有人上前說明,阿萊希都會找藉口將我們關進地牢,他根本沒想過要讓我們回去,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幾個獸人閉上了嘴。
只是那金髮的精靈並不言語,像是不屑一顧似的,只是微微轉過頭來,淡淡瞥他們一眼。
眼底近是,淡漠、疏離,不似看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像是將他們視如草芥。
開頭起鬨的獸人莫名打了個哆嗦,經不住移開了目光。再次鼓起勇氣看過去,卻發現精靈已經收回視線不再看向他們,而是抬起翠綠色的眸子,面向另一個人。
“謝了。”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聞言,鹿人疑惑地抬頭:“啊?”
陸祈年道:“這是報酬。”
看著面前精靈手中的米湯,鹿裡有些錯愕,他面前的精靈那一席金色長髮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