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腦，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陳赦挺胸，正待那公子哥兒追著問，誰料那白麵團似的臉又扭了回去，“算了，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esp;&esp;“你小子……”
&esp;&esp;“冷靜，冷靜。”
&esp;&esp;馬車一停。一行下車。
&esp;&esp;腳踩泥濘，小公子提了提衣襬，四處張望，地處深山腳下，人跡罕至，只一座別院佇立在前，又是好奇，“不是去淨身房？”
&esp;&esp;“淨身房歸刑部管，選罪犯中少年幼童，人手不足，會向民間徵召。所以，不是隨時隨地去都能看得到。”除非必要，他也沒有帶人觀刑的興致。
&esp;&esp;下了車，靴底便沾了泥濘，沈言眉頭微皺，本沒想帶人來，衣著也是按拜訪的禮節，如此倒是不夠輕便了。
&esp;&esp;“督主。”別莊的管事殷勤地迎了上來，“舟車勞累，您是稍作休息，用些點心，還是……”
&esp;&esp;“直接去。”沈言攏袖，徑直走了進去。
&esp;&esp;“是。可趕巧了不是，今個請了劁豬匠上門……”管事幾步追上，領在前頭，一邊看路，一邊側身陪笑。
&esp;&esp;“什麼是劁豬匠？”程季節冷不丁地發問。
&esp;&esp;“這……”管事僵硬，下意識看向主家。
&esp;&esp;沈言輕瞥，微微頷首。
&esp;&esp;“就是將豬崽的……”當著督主的面說這事兒，管事結結巴巴，心驚膽戰，不消一會兒，額頭便冒出冷汗來。
&esp;&esp;“同閹。”沈言自己就答了。“你不是想看？劁豬也差不離。”
&esp;&esp;程季節繼續發問，“這豬為什麼要閹了？”
&esp;&esp;懶得回答，沈言給了管事一個眼神，讓對方看著辦，邁步上前。
&esp;&esp;管事如釋重負，便也就給貴人仔細講來，“這豬啊，膘肥體壯，養在一道，吃飽喝足了，就容易逞兇鬥狠，造成傷亡，趁其幼小就得……”
&esp;&esp;“別看豬憨傻憊懶，吃的可多，甚至連肉啊也是吃的，餓狠了還吃小孩，有傳聞啊，有人醉酒回家，倒在豬圈裡，不省人事，第二天就被發現啃的血肉模糊。所以，平日裡餵食都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