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為了尋回記憶,或被強迫、哄騙、引誘,與多個男子交媾的豔事,就像不入流的豔情話本,旁的什麼家國天下都是虛的,唯有床上床下那些事才是要點。
&esp;&esp;著墨最多的小將軍,遭了最多的罪,最後真相大白,一切竟是旁人的算計,被人挖眼,棄屍荒野。
&esp;&esp;這角兒當的,還不若早死的太監。
&esp;&esp;沈言支著下頜,放慢了翻頁的速度,若有所思。
&esp;&esp;裡邊的人物畫的頗有神韻,雖不似真人,也能輕而易舉地看出映照了誰。隱約透露的機要,其中知情者,他敢斷言,翻遍整個裕朝,也找不夠五人。
&esp;&esp;誰人神通廣大,作出如此畫冊,還能越過重重把守,送到他案桌上?
&esp;&esp;更何況……
&esp;&esp;這畫冊來的神秘,旁人瞧著是《管子》,唯有他與季山河能瞧見是畫冊。
&esp;&esp;也曾猜測,是否畫冊上有所著墨之人都能看見。就近試探了幾番,確認他們和他所看到的內容不一樣。如檔頭陳赦,管家沈巍,侍女雲煙,旁的侍從,看到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esp;&esp;闔上書頁,沈言隨手擺弄著平平無奇的書卷,摩挲著書脊。
&esp;&esp;難道還是天書,分人?
&esp;&esp;沈言哂笑,細長的雙眼微眯。
&esp;&esp;莫不是,與季山河產生糾葛之人,才有可能看到?
&esp;&esp;
&esp;&esp;“噠噠。”腳步聲響起。
&esp;&esp;連廊盡頭出現一道清瘦的身影,一襲綠衫,身姿頎長,緩步而行。
&esp;&esp;沈言攏袖,走在迴廊上。
&esp;&esp;除了出行在外,在宅中走動,他就不喜奴僕環繞。前呼後擁,非但不能感覺到權力在手的威勢,反倒覺得自己像被押送的犯人。
&esp;&esp;一路上空蕩蕩的,往日偶有碰到的奴役,如今卻是一個未見,便是他下的命令,讓奴役都去觀刑。
&esp;&esp;尋常大戶人家處置背主的奴,大多是鞭笞杖斃,不見血的,毒啞了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