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過今上暗含希冀的目光，陶杌反應過來，自己儼然成了陪襯，好不容易得了信任，他自是不願輕言放棄，若是被排擠在外，得不到訊息，他又如何……
&esp;&esp;“臣亦知曉諸多不見血腥的刑罰。”
&esp;&esp;說到刑罰，沈言才是箇中高手，再硬的骨頭在他手裡都撐不過半天。宋稷撇了一眼拾人牙慧的陶杌，越發失望，這般統領之人，如何能帶領西廠，制衡東廠，便是他冷落了沈言，傾向新立的西廠，這辦事能力委實差了一截。
&esp;&esp;或許，他應該再物色幾個機靈的內侍以作備選。
&esp;&esp;“便如陶大人所言，一人做事一人當。”沈言興致缺缺，“懲者，攻心為上。”
&esp;&esp;“白日為奴，夜裡為妓。”
&esp;&esp;宋稷心頭一震，好一齣毒計。
&esp;&esp;陶杌猛地抬頭，看向沈言的眼神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陛下不可，士可殺不可辱！”
&esp;&esp;誰知這一聲大喊，反而讓宋稷豁然開朗，心裡的煩悶一掃而空，他抬手，止住欲要勸說之人，目光灼灼，“沈卿，繼續說。”
&esp;&esp;“陛下便將此罪人賜予陶大人。”迎著對面人驚詫呆愣的目光，沈言輕點下頜，一字一頓。
&esp;&esp;“為，男，妾。”
&esp;&esp; 東廠督3
&esp;&esp;不出意料，這差事終是落在了沈言身上。
&esp;&esp;面對聖上給出的理由，“陶杌資歷尚淺，不若你會照顧人。”這話聽著，頗有些諷刺，沈言不置可否，神色淡淡，便也應了。
&esp;&esp;陶杌看在眼裡，猶疑這是否才是對方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