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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女人說著看了眼面前有著精緻模樣的許楓,像是有些憐憫,“你這種的,就更不會被放過了,好模樣的被送入討好權貴,組建關係網,將這裡弄得像鐵桶一樣。逃出了這裡,逃不出這個區域,逃出了這個區域,又逃不出這個市,一旦來到這裡,就不是人了。不過,在外面也不見得是人,只是這裡多了一個牢籠,做事更加不遮掩,顯得血腥殘忍罷了。”
&esp;&esp;許楓安靜地聽著女人喃喃自語,她說了很多很多,像是終於找到傾聽的人,所以無所顧忌,而看著她眼神淡漠,彷彿已經燃盡了所有希望一樣,話語裡有著對於這個地方的深惡痛絕,但對外頭,或者說這個分層的社會,更加厭惡與反感。
&esp;&esp;“你……是不是被人賣進來的?”
&esp;&esp;聽了許久,許楓只說了這一句話,而這句話卻像是什麼導火線一樣,讓女人突然精神起來,從地上爬起,整個人從一條蟲變成了一把劍。
&esp;&esp;“你認識我?”
&esp;&esp;許楓搖頭,“因為你一直在說錢,在說人心,如果是被抓進來的,應該更恨這個地方,但明顯你更恨外面。”
&esp;&esp;“很諷刺的是,這個世界只有受害人才會更關注某些東西,受騙者更關注真誠誠信問題,被霸凌者更關注暴力問題,被打壓者更關注公平問題,這是受害所導致的注視。你也應該如此,我猜。”
&esp;&esp;女人望著許楓,一下子平靜下來,重新坐在地上,看著那一成不變的水泥地,點了點頭。
&esp;&esp;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情緒肉眼可見的,突然變得很失落,“我是被我的學生賣進來的。”
&esp;&esp;這句話像是打破了什麼桎梏,女人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雙手捂著臉,小聲地抽泣著。
&esp;&esp;許楓看著面前泣不成聲的女人,嘆了口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有些人哪怕已經成長為大人了,其實有時候也跟小孩一樣無力,改變不了什麼,只是小時候還有憧憬的能力,而現在已然失去希望的力量。
&esp;&esp;可能是許楓摸頭的力量太過輕柔,女人哭得更加厲害,一字一句抽噎著,“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讓她……回去上學……她的奶奶……還生病……放不下……找到我……”
&esp;&esp;許楓從女人斷斷續續的話裡,拼湊出她的故事。
&esp;&esp;女人是一個老師,班上有個女孩跟社會上的人學壞了,翹課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不來學校,也整天整天不回家。
&esp;&esp;女孩父母雙亡,家裡只有一個生著病的奶奶,這個奶奶她實在放心不下女孩,就拖著病體來找女人幫忙。
&esp;&esp;結果女人被自己學生騙到ktv,喝下一杯加了料的飲品就不省人事,醒來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學生賣了,就為了八百塊錢。
&esp;&esp;“不是你的錯。”
&esp;&esp;“謝……謝謝。”女人漸漸止住了哭意,但依舊控制不住說話斷續。
&esp;&esp;好不容易看女人冷靜下來,許楓稍微放心一些,沒想到這時候,牢籠外突然來了一個人,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呦,小少爺進來了還有功夫勾搭女人,果然這長得好看的,就是不一樣。”
&esp;&esp;許楓抬頭,就見之前那個矮小男人就站在牢籠外,陰惻惻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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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矮小男人叫王原,沒有什麼正經工作,是個街頭混混,偶然的一次機會,他接觸到了金歌ktv背後的勢力,憑著他偷奸耍滑,奉承拍馬的功夫,也算混得不錯,有吃有喝。
&esp;&esp;王原當然知道這背後人的勾當見不得光,但賺大錢的事有幾個見得了光的?就算見得了光別人也不會分給自己。因此,他自認幫人做事做得心安理得。
&esp;&esp;再者說,王原一直認為自己只是提供貨品的樣子和所在地,根本沒深度參與進去,被抓到也沒什麼罪。
&esp;&esp;而這次許楓被綁,一是之前受辱王原心有不甘,想要報復,所以在彙報的時候故意隱去了許楓富家少爺的身份,畢竟往常他提供貨品的時候也是有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