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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餘澤盯著地上的薄毯看了一會,最終將它撿起帶上,走出了儲酒室。
&esp;&esp;來到客廳,就見嚴正欽靠在沙發上,吃著桌上的葡萄。
&esp;&esp;“你醒了?頭疼不?”
&esp;&esp;嚴正欽覺得剛剛應該發生了什麼事,不然自家兄弟不可能那麼一副春光滿面的模樣,因此看到餘澤的時候,自覺將人納入自己人的圈子裡,關心起來絲毫不顯違和。
&esp;&esp;“還好。”
&esp;&esp;餘澤說完,就要往外走,卻又被嚴正欽攔下,“誒,你剛喝完酒這是要去哪?別不是酒還沒醒吧。”
&esp;&esp;餘澤看了眼嚴正欽,又很快地低下頭,垂眸道:“我現在是清醒狀態,很抱歉,我有急事需要離開。”
&esp;&esp;“這樣啊,你喝了酒我開車送你唄。”嚴正欽說著就要跟著一起走,卻被餘澤拒絕。
&esp;&esp;“嚴警官事忙,不勞煩了,我會叫人來開車。”
&esp;&esp;“你喜歡那間房間對嗎?那待會就把行李放進去吧。”
&esp;&esp;就在此時,許楓的聲音從樓上傳來,聽內容是在和阮佑說話。
&esp;&esp;餘澤一聽見許楓的聲音,身體下意識僵了僵,見嚴正欽抬頭看向樓梯那邊,急著離開便沒打招呼地推門走了。
&esp;&esp;“看來真的很急啊。”
&esp;&esp;嚴正欽看著餘澤的背影喃喃道,而許楓從樓上下來,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問了句,“什麼很急?你急去洗手間啊,又不是
&esp;&esp;在z市警局審訊室中,嚴正欽與姜曉坐在裡頭,在他們的對面坐著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大壯漢,身上穿著囚服,手上的手銬明晃晃的,可就是這樣的情況,那人坐在那裡仍坐出了一副大爺的氣勢,時不時打個哈欠,抹一抹眼角的淚花子。
&esp;&esp;“吳迪,三十三歲,z市人,父母早早過世,吃村子裡百家飯長大,沒有伴侶也沒有子女,以前在菸廠當過保安,後來被辭退,現在是無業遊民。”
&esp;&esp;姜曉根據調查的資料一板一眼地說著,時不時用餘光掃了掃吳迪的神情,見他不為所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知道這場審訊不會簡單。
&esp;&esp;“不用跟我嘰嘰歪歪這些,我都已經被你們抓了,要打要殺都隨你!反正你們別想我會出賣自己的兄弟!”
&esp;&esp;在吳迪自以為英勇地吼完那些話後,坐在他對面的嚴正欽卻冷不丁地笑出聲來,瞬間吸引了審訊室裡所有人的目光。
&esp;&esp;“我不是……故意……笑的,實在是太好笑了。”嚴正欽一邊說,還一邊沒有停下笑,激得吳迪面露恨色,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笑什麼?”
&esp;&esp;終於,嚴正欽止住了笑,丟擲來一句,“我笑你沒腦子。”
&esp;&esp;說完後也不管吳迪什麼反應,繼續道:“首先,你和你那個逃跑的所謂兄弟,實在是比較幸運的,不像那個開場就被擊斃的傢伙,連黃金都沒看到就死了。”
&esp;&esp;“你那個兄弟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杜彬,生前不為人所知,死後倒是人人皆知他是個搶劫犯,聽說他有個離婚的前妻,還有一個女兒,這兩人可憐啊,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就又被拖累了,小姑娘天天喊著不要這個爸爸,太丟臉!搶劫、妄圖傷人性命,你以為是什麼很光榮的事嗎?”
&esp;&esp;“那些為人民犧牲的人,死後還能追封個烈士,像你們這種人死了,就只是社會少了一個蛀蟲,下了墓別人要是知道你們是搶劫犯,都得在墳頭唾你們一口,裝什麼兄弟情深,你見過真正的兄弟麼?真正的兄弟是一起往好日子上奔的,不是拉你墊背的。”
&esp;&esp;姜曉看了看在身旁自由發揮的嚴正欽,又看看被他完全挑動了情緒的綁匪,選擇保持沉默,以免打亂他的節奏。
&esp;&esp;“你胡說!少挑撥我們的感情!”吳迪像是被說得害怕了,身體像是發冷一般地一哆嗦,隨即大吼著,恨不得衝上去咬嚴正欽一口,奈何他被手銬拷住,一身腱子肉發揮不出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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