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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幾分鐘後,驚蟄被阮佑以及文豔如聯手困坐在椅子上,經受著他們的盤問,問題最多的就是阮佑。
&esp;&esp;“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是不是受到了別人的威脅?這種情況你要反抗的,我是警察,你可以跟我說……”
&esp;&esp;阮佑說了很多的話,驚蟄都當做沒聽到,但警察兩個字就像驚雷一樣在他心裡炸開,他詫異地盯著阮佑,手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心口處,這裡有一個屬於植入微型炸彈的傷口。
&esp;&esp;驚蟄想了很多,最終還是選擇閉嘴,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回到不知道是否還存在的家裡,但是他終究是想回去的。
&esp;&esp;既然想回去,就不能背叛,小雪這人,妄自尊大又敏感多疑,一旦有背叛的跡象,他絕對不會猶豫,會立即按下控制開關。
&esp;&esp;男人搖了搖頭,最後只道:“我……不記得了。”
&esp;&esp;“不記得?怎麼會?”阮佑驚訝地上前檢視驚蟄的腦袋,並沒發現哪裡有傷口,“沒有傷啊,怎麼會不記得?難道是摔得那一下把腦子摔壞了?也不對啊,你不是摔我身上嗎?我身板不可能比水泥地硬吧。”
&esp;&esp;可不管阮佑怎麼疑惑,驚蟄還是咬死了說自己不記得,無論是住處姓名,都忘得一乾二淨。
&esp;&esp;在另一邊,餘昭結束了自己的課程,撐著傘想著打車回家,在等待車子到來的時候,他的手機發出了響聲。
&esp;&esp;亮屏一看,原來是自家舅舅打過來的電話。
&esp;&esp;電話那頭的餘澤,糾結了好久,才終於鼓起勇氣,來找餘昭打探有關許楓的情況,因此電話一接通,就拐著彎的,藉著問餘昭近期情況,打探著許楓現在的狀態。
&esp;&esp;可以餘昭也是個機靈鬼,平日裡楓哥長楓哥短的,這會兒就全然不提了,餘澤問什麼就只答什麼,絲毫不透露餘澤想知道的東西。
&esp;&esp;最後,餘澤只得直接問道:“許楓他最近心情怎麼樣?”比如有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表達不滿,或者提都不想提起自己。
&esp;&esp;餘昭當然不會告訴餘澤,許楓曾讓自己做過什麼,因此只是說:“心情?應該還好,能吃能睡,閒得時候在院子裡看書,忙的時候帶多吉去遛彎,或者又被嚴哥叫去幫忙,沒什麼特別的。”
&esp;&esp;“真的沒什麼奇怪的時候?”餘澤想不透,許楓到底對那天的事,是持怎樣的態度,向來勝券在握的他,頭一次對一件事這麼沒底。
&esp;&esp;“沒感覺什麼時候奇怪啊。”說到這裡,餘昭到底還記掛著血脈親情,暗示道:“舅舅,你趕緊辦完事回來吧,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楓哥當面說清楚,他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
&esp;&esp;餘澤聽到這話,抓著話機的手下意識握緊,嘆了口氣,“你還小,還不知道,不是什麼都能當面直接說的。”
&esp;&esp;“我不小了,下個學期就是我高三的最後一學期,再過半年我就要去讀大學了,而且我也已經成年,該懂的我都懂,是舅舅你害怕,所以遲遲不敢面對。”
&esp;&esp;“舅舅,你難道就不能想象一下,萬一事情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呢?”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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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盛夏的這場雨一直持續了七天,此間萬物都好像進入了沉寂,z市的犯罪現象隨著雨水的降臨而被封印,再沒收到有人報失蹤的案子,也沒有其他命案,嚴正欽等人除了持續跟進舊案,基本沒有新案子。
&esp;&esp;阮佑也找到了新的住處,搬離了許楓家,但他時不時還是會去找自己的小夥伴餘昭玩,說來這兩個年齡差了至少六歲的小孩,竟然相當合得來,一見面就親親熱熱地喊著“小昭”、“肉肉”的,果然小孩子就是天真無邪,哪怕有的人成年了,也只是披了大人皮的小孩。
&esp;&esp;新住處位於老街和警局之間,去哪邊都很近,而那個在雨中被他撿到的驚蟄,也被阮佑視作了自己的責任,不僅帶著人去警局尋找身份,還想盡辦法想要找回驚蟄的記憶,可惜沒有任何用處,警局裡沒有錄入相應資訊,找不到親人的線索,而失憶這回事,是驚蟄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