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待會我們去哪呢?”許楓把剝好的蝦送到餘澤嘴邊,心情極好地問著。
&esp;&esp;看著橫在面前白嫩嫩的手指,餘澤喉結滾動一下,低頭咬住送過來的蝦肉,捂著嘴吃完,然後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道:“附近有一個瀑布,開車去那裡怎麼樣?中午飯正好可以在瀑布附近的漁村小店解決,這樣兩個打卡點就完成了。”
&esp;&esp;“你還真打算按計劃打卡?”許楓愣了下,很好奇餘澤不會覺得麻煩嗎?不只要計算車程,還要安排好哪個景點玩,然後玩完去打卡美食店。
&esp;&esp;餘澤看起來像是一點都不覺得麻煩,“你想去的按計劃走就行,如果你還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想辦法添上去。”
&esp;&esp;“我想去的……”
&esp;&esp;許楓嘀咕著突然感覺到心虛,其實所謂想去的地方,就是昨晚隨意的一句話,但是餘澤真的嚴格執行了,雖然這被認真對待感覺很不賴,但總覺得自己好像,一意孤行地就敲定了所有,沒有給餘澤選擇的權利。
&esp;&esp;“你怎麼會這麼想?”餘澤聽到許楓無意間的嘀咕,忍不住抬頭看向他,“計劃制定者是我,去哪裡玩就是我的選擇,最終計劃則是你我選擇的集合,不存在什麼一意孤行。”
&esp;&esp;餘澤說著伸手輕輕敲了敲許楓的腦袋,“腦子裡都想些什麼?該罰。”
&esp;&esp;許楓聽到餘澤的話後,也不說什麼,只是一個勁捂著腦袋在那裡笑。
&esp;&esp;遠在z市老街上,驚蟄幫著文豔如將店裡的花搬出來一些,吸引過路人進店購買。
&esp;&esp;他在阮佑家住了大概一個多月左右,一直以來都用失憶人員的身份來逃避阮佑的追究。
&esp;&esp;一開始阮佑還很積極地想要找到驚蟄的家人,找到他與過往記憶的聯絡,可隨著相處,阮佑覺得這個住在自己家的人,一點都不像是不記得以前的樣子。
&esp;&esp;所以慢慢地,他不再提起找家人的事,和文豔如一起像家人一樣,把驚蟄接納,畢竟在他們看來,驚蟄是個很不錯的人,雖然話不多,但是人不壞,很勤快也很老實,從來沒見他對誰紅過臉,難得地是個很可靠的傢伙。
&esp;&esp;所以,他不願意想起家人,想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所以,也就沒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提起了。
&esp;&esp;可是,最近幾天,兩人發現驚蟄的情緒有些不對,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發呆走神,做事也心不在焉的,好像為著什麼事苦惱,問他為什麼煩惱,卻一句話也不肯透露。
&esp;&esp;其實驚蟄擔憂的事不是其他,而是組織的事,雖然他暫時離開了組織,而組織也像沒有察覺一般,將其放養。
&esp;&esp;但是越習慣現在的生活,驚蟄對於以前的生活就會越抗拒,也不斷地回想,假如組織要徵召自己回去,自己該怎麼辦?
&esp;&esp;雖然在花店的生活很平凡,但是他真的很珍惜這種,沒有死亡縈繞的生活,不過他也知道,這種生活對於他而言,終究是沒有辦法長久的,沾了血也知道組織機密的人,除非死去,不然是沒法逃離的。
&esp;&esp;恍然間,驚蟄想起之前見到的穀雨,想起他說的那些話,那種無形的緊張就向他自己聚攏而來,像張大網一樣,逼得人無路可逃。
&esp;&esp;說不定離開這裡,主動回去才是自己應該走的道路。
&esp;&esp;只是,每每當驚蟄望向花店裡的設施,以及那些無風自搖曳的花朵,好像都在告訴他,自己的路不一定只有那條,也許……也許自己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就讓自己再當一陣子懦夫,再沉浸一會兒這樣平凡的生活吧。
&esp;&esp;遊玩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許楓餘澤二人按照計劃去了瀑布那邊遊玩,然後到了漁村的那個小飯店打卡。
&esp;&esp;而在下午的時候,餘澤帶許楓上了一艘小船,因為第三家打卡的美食店,是一家開在海上的店,餘澤打算花一下午的時間進行海釣,上午跑來跑去的也累了,下午就好好休息,然後在傍晚登上那家海上店,體驗一把現釣現吃的感覺。
&esp;&esp;“那家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