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墓室內。
許墨與諸葛雲輝的談話,自然也被身後的王大帥聽了個一清二楚。
等到兩人交談暫歇,他立刻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湊到了許墨的身邊,滿臉討好的語氣:“嘿嘿,許高人啊。”
“怎麼?”許墨瞥了王大帥一眼:“有事?”
“是這樣的,許高人。”王大帥嘿嘿賠笑著,“我剛剛聽見諸葛先生說,這墓室內的側殿存放了金銀財寶,而且這墓室也讓我們隨便拿。”
“我帶著部隊來一趟也會花銷不少,您看,我能不能去那些寶貝,回回本。”
王大帥一邊說,一邊如同蒼蠅子一般搓著手,臉上滿是對於財寶的貪婪和渴望。
這也是他下墓的一個重要因素。
“與我無關,取留隨心。”許墨微微頷首,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王大帥拿就拿了,和他確實沒什麼關係,也懶得操心這種事。
聽見許墨的應允,王大帥立刻面露喜色,走到墓室中央,開始招呼起自己的手下:
“弟兄們,都給我過來!”
“我們去側殿,把那裡的寶貝搬空!”
“是,大帥!”
“太好了!”
眾多軍閥士兵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和應和聲,緊接著,十幾人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朝著墓室的一旁的側殿房間內湧去。
“我們也去看看吧。”
許墨帶上了馮寶寶,與諸葛雲輝夫妻,柳如煙一道,也朝著側殿走去。
“這、這……”
“我的天吶!”
“這麼多金子,我們發啦!”
“快拿!”
許墨幾人走進側殿,只聽見身前的王大帥及手下軍閥士兵們發出了一陣陣驚喜的叫聲。
此刻的王大帥和士兵們,一個個雙目赤紅,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情,看向自己身前的側殿場景。
哪怕是一方軍閥的王大帥,也從來沒有見識過眼前這麼多寶貝!
他們進入的側殿很大,約有一個班級教室大小,但是眾人能落腳的地方只有門口的一片不大的空地。
其他的地方擺滿了林林總總的寶物古董!
許墨放眼望去,側殿裡擺滿了一口口巨大的金屬箱子,敞開的箱口裡面雜亂的堆放著大把大把的金銀器具,在火光和手電筒的燈光照耀下,時隔千年依舊散發出財寶的光輝。
還有不少已經腐爛破碎的木質箱子,裡面的寶物隨著箱子的破損也散落一地,各種玉杯玉盅,有的完整,有的已經破碎,但其上雕龍畫鳳的紋路,鑲金鑲珠的工藝依舊展現出不菲的價值。
最多的還是如同小山一般在側殿內堆疊的銅錢,它們跟黑乎乎的土坯混雜在一起,如同無人要的糞土一般被丟棄在側殿的各處。
諸葛雲輝俯身撿起腳下的一枚銅錢,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是漢代的三官五銖錢。”
“在盧氏的那個時代也差不多是最後的三官五銖錢了,之後的三國政權都在各自的領地內推行鑄造了新的貨幣。”
“這一枚銅錢算得上是價值不菲的古董了,價值很高,就算不當古董,當銅賣,這一個側殿內的銅錢都能賣不少錢。”
“當然,在這處偏殿裡面,這三官五銖錢確實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那些金銀玉器更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諸葛雲輝把玩著手中沾滿泥土的銅錢,有些感慨的開口。
他出身武侯派,不缺錢,家族內也有很多漢代時期留下的文物,但是看見這一側殿內的寶物,還是忍不住有些唏噓。
盧氏大墓的富庶,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
馮寶寶也撿起一枚銅錢,睜大了一雙機智一匹的大眼睛,好奇打量著手裡的物件。
接著,馮寶寶用衣袖擦乾淨銅錢上面的泥土,然後將其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咔吧!”
“夫君,疼——”
“寶寶,那個不能吃,唉呀……”發現異常的許墨連忙從馮寶寶嘴裡奪過銅錢,苦笑一聲,從懷裡取出隨身帶的飴糖塞進馮寶寶的嘴裡。
馮寶寶高興的嚼著糖,繼續呆在許墨的身邊。
一旁的田小蝶看見這一幕,轉頭看向諸葛雲輝。
一旁的諸葛雲輝看見這一幕,發現了田小蝶在看他,臉上露出了尷尬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他不禁再度有些目光幽幽地瞥了許墨一眼。
但是諸葛雲輝顯然不會隨身攜帶飴糖,或者別的什麼好吃的,他只能拿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