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叔和哎呦嬸喜笑顏開的走開,跟不用幹活的徐家村老人小孩一塊。
很快,隊伍就排到了許墨。
副官抬眼一看,表情一愣:“你這傢伙造型還挺別緻啊,一頭白髮,還纏塊黑布在眼睛上,什麼情況?”
“許大夫眼睛看不見,所以用黑布蒙著!”
一旁的村民替許墨解釋了一嘴。
“嘖!”副官嘖了嘖舌,接著揮了揮手:“又一個不能幹活的,走吧走吧!”
不過許墨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看著副官,緩緩開口:“眼下正是農忙的時候,你們官兵要徵調民夫,會讓鄉親們需要額外花時間去幹農活,你們要給工錢。”
此言一出,負責篩人的副官和周圍的兵丁全都看向許墨。
“哈?”副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墨,接著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放在嘴邊一吹:“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們給錢?”
“好傢伙,從來都是我們跟別人要錢,第一次聽見有人跟我們要錢!”
“有意思!有意思!”
“你這瞎子,眼瞎了腦子也瞎了?知道我們是啥人不?”
“哈哈哈哈——”
周圍的兵丁就好似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紛紛捧腹大笑起來。
“秦副官,我看這瞎子是看不見大家手裡的槍桿子,才敢說這話,不如我們拉個栓,給他聽個響?”
“可以,給他拉兩個栓聽聽!”
副官一聲令下,周圍一片步槍拉栓的聲音響起,讓周圍的徐家村村民們都有些害怕得後退。
接著,副官起身,慢悠悠的踱步到許墨的身邊,語氣輕挑的開口:“瞎子,聽見什麼動靜了嗎?”
“我們是王大帥的部隊,我們手裡有槍!”
“我們敬愛的王大帥一直教導我們一句話,叫做——鄰居屯糧我屯槍,鄰居就是我糧倉!”
“還找我們要錢?”副官嗤笑一聲:“我告訴你,我們王大帥在巴郡這麼多年,一直身體力行這句話,出門吃飯從來都沒給過錢!”
“那你們這個王大帥,不就是白吃嗎?”許墨身後的馮寶寶眼中露出了思考的智慧眼神,突然開口道。
“嘿——”副官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看著許墨身後的馮寶寶:“你…你這個村姑,居然還侮辱我們敬愛的王大帥!”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說你們王大帥吃飯不給錢,那不就是白吃嗎?”馮寶寶伸手撓了撓臉,繼續開口,“如果這算是侮辱的話,也是你自己侮辱了那個什麼王大帥。”
“你……你……”副官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話反駁馮寶寶。
另一邊,正在對著柳如煙大獻殷勤的王大帥也發現了許墨這邊的騷亂,挪動著大腹便便的身子走了過來:“什麼情況?”
副官見狀,立刻走到了王大帥的身旁,俯下身子:“大帥,那個村姑剛剛侮辱你口牙!”
“她說你是個白吃!”
“你罵我是白吃?”王大帥一臉不善的看向身旁的副官。
“大帥,不是我!是她,是那個村姑罵您!”秦副官急忙解釋。
“她罵我什麼?”王大帥詢問秦副官。
“白吃!”
“啪!”
秦副官的半邊臉多出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王大帥收回手,冷哼了一聲:“這回我可聽清楚了,你這小子罵我!”
秦副官捂著自己半邊臉,他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搗亂的是的許墨和馮寶寶,為何最後受傷的卻是自己。
王大帥接著講目光望向許墨,馮寶寶夫妻,許墨見狀,上前一步,將馮寶寶護至身後:
“你就是這支部隊的領頭人,王大帥對吧?”
“正好,我也長話短說了,你們徵召徐家村的村民幹活可以,但是要給工錢,不能讓鄉親們白乾活。”
一旁的秦副官聞言,看向許墨這個害他挨巴掌的始作俑者,冷笑一聲:“哼,你這瞎子又在這裡胡言亂語!”
“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槍子兒管夠!”
“今天你們這群鄉巴佬要是能從我們敬愛的王大帥手中討到一分錢,我倒立竄稀!”
秦副官直接發下了毒誓,以他對於自己上級王大帥的瞭解,那是不可能掏一分錢出去的。
秦副官說完,便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許墨,等著看他倒黴。
果不其然,一聽許墨說要給村民們工資,王大帥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憤怒紅溫起來,但是他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