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塗滿了各種顏色的油彩,手中拿著一把細小的畫筆,在眼角、嘴角勾勒著細微的線條,彷彿在給一張空白的畫布添上最後的點睛之筆。
“嗯,這眼神還不夠兇狠,得再加點陰鬱的氣息。”
青山洋平自言自語,一邊用指尖輕輕按壓著眼眶下方,製造出疲憊和憤怒交織的神情。
他的異能讓他在偽裝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能夠細微地調整肌肉的鬆緊,模仿出不同人的表情和體態。
他站起身,對著鏡子走了幾步,模仿起游擊隊隊員的步態,那是一種長期在山林間穿梭形成的敏捷與警惕並存的步伐。
青山洋平還特意在嘴角掛上一絲苦笑,那是對苦難生活的無奈,也是對敵人無聲的嘲諷。
“語言,語言是關鍵。”
青山洋平喃喃自語,開始練習起游擊隊員常用的方言。
他閉上眼睛,耳邊迴盪著那些被捕隊員的口音,一字一句地模仿,直到連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
突然,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青山洋平立刻收斂起所有表情,恢復成一副冷漠的面容。
門被輕輕推開,一名鬼子士兵探頭進來,見到青山洋平的模樣,不禁愣了一下。
“山本大人說,你的偽裝準備好了嗎?時間不多了。”
士兵問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被青山洋平那逼真的裝扮所說服。
“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連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
青山洋平用流利的方言回答,同時故意加粗了嗓音,顯得更加粗獷。
士兵點了點頭,關門離去。青山洋平再次回到鏡子前,仔細檢查每一個細節,確保沒有任何破綻。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得意:“許墨,馮寶寶,這次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演技派。”
陽城,鬼子軍營內,一派肅殺之氣。
營帳之中,山本大人與石原先生正對坐品茶,兩人面色凝重,似乎有大事即將發生。
“石原君,計劃進展得如何了?”山本大人抿了一口茶,目光銳利地看向石原。
石原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山本大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青山洋平已經準備就緒,他將會以游擊隊員的身份混入他們之中,從內部瓦解他們。”
山本大人點了點頭,似乎對石原的計劃頗為滿意。
“很好,不過,我們還需要做得更絕一些。我要讓許墨那幫人知道,與我們大東洋國作對的下場。”
石原聞言,心中一凜,隨即明白了山本大人的意思。“您是想……”
山本大人冷笑一聲,打斷了石原的話。
“沒錯,我要故意洩露處決游擊隊隊員的訊息,引誘許墨等人前來劫法場。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舉將他們擒獲,徹底摧毀他們的勢力。”
石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山本大人,此計大妙。不過,我們需要做得更加周密,不能讓許墨等人察覺到任何破綻。”
山本大人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走到營帳門口,望著外面忙碌的鬼子兵。
“傳令下去,讓所有人都做好準備。這次,我們要讓許墨那幫人知道,陽城,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訊息很快便傳遍了陽城的大街小巷,路人們紛紛議論,氣氛緊張而凝重。
“聽說了嗎?鬼子要處決游擊隊隊員了。”
“是啊,聽說還是在陽城廣場,公開處決。”
“這可怎麼辦啊?游擊隊可是我們的希望啊。”
陽城廣場,晨曦初破,一片肅殺之氣悄然瀰漫。
廣場中央,一座臨時搭建的木臺赫然矗立。
四周被密密麻麻的鬼子士兵圍得水洩不通,槍尖閃爍,寒光凜冽。
法場四周,高牆聳立,牆上佈滿了鬼子特意增設的瞭望臺,每一個角落都處在嚴密的監視之下。
路人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遠處,議論紛紛,臉上寫滿了緊張與好奇。
他們知道,今天這裡將要處決一個重要人物,則是那被捕的游擊隊隊員許知南。
“聽說了嗎?今天要處決的可是游擊隊的人,那幫傢伙可都是硬骨頭啊!”
一個穿著破舊棉衣的老者,低聲對身旁的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畏。
“是啊,聽說他們是為了保護咱們老百姓才跟鬼子幹上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