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恪又是沉默,阮豐的人生信條跟他們這些唐門門人完全不同,不過這也和各自的經理有關。
唐門弟子基本都是從小在唐門練功長大,很多甚至是唐門門人撿回來的孤兒,從小養大,他們對於唐門的歸屬感自然是極高。
但阮豐這些人都是各自爹孃養大的,給官府做事當保鏢,也不過是討口飯吃。
阮豐能頂著這些忍眾堅持到現在,已經是職業道德頗高的保鏢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
由恪站起身,看向四周,即便有著來接應的唐門弟子和保鏢們,他們從人數上也是遠遠劣於前來刺殺的忍眾。
甚至忍眾面對他們已經隱隱呈現出包圍之勢。
甚至兩個支援來唐門弟子,此刻也都被咒術師打上了魂火詛咒,他們沒有由恪的實力,無法壓制魂火詛咒,只能硬抗。
此刻二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扭曲無比,痛苦萬分。
“話說,咱們能撐到巡警隊來支援嗎?撐住了咱們就贏了。”
阮豐苦笑一聲開口。
“他們要是五分鐘內能趕過來,說不定能撐住。”
由恪掃視了一眼周圍忍眾的數量,淡然開口。
“那完犢子了,我聽說官府辦事效率一向低下,上午報警,下午才能來人管。”
阮豐口中發出一聲悵然的嘆息:
“唉——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說我本來自由自在的行走江湖,當個散人,雖然口袋裡拮据點,但也好歹活得逍遙自在。”
“現在好了,為了幾兩碎銀,這是要把自己命給搭上啊。”
說話間,西洋劍忍者和咒術師帶著眾多忍者欺身上前,口中不時發出一陣陣他們聽不懂的話語。
阮豐猜測大約是在說“你們死定了!”一類的話。
“說這些也沒用了,準備迎敵吧!”
由恪再次釋放出自己的隱線,凝重開口。
另一邊,忍者們也抽出長刀,朝著由恪,阮豐幾人衝了過來。
“殺!”
由恪,阮豐也是各施手段迎了上去,兩個唐門弟子因為身負魂火詛咒,一身功夫十成僅僅能發揮出一兩成出來,很快便露出破綻,被忍眾亂刀砍死。
而之前打槍和放訊號的保鏢們看忍眾們人多勢眾,直接轉身逃跑了。
阮豐和由恪面對著數量遠超自己的忍眾,也逐漸落入下風,漸漸支撐不住。
“要死在這裡了嗎?”
阮豐口中喃喃,雖然平日裡他一向標榜自己貪生怕死,想要多吃吃喝喝幾年,但是現在死亡的威脅真正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反而感覺內心一陣寧靜。
“殺!”
周圍,刺客忍眾對於阮豐和由恪這兩個阻止他們刺殺目標物件,並且斬殺了他們眾多同伴的人沒有絲毫的憐憫,揮舞著長刀就要砍上來。
咒術師和西洋劍忍者也各自催動起自己的手段,力求對二人一擊必殺。
“哼,終於殺死了!”
咒術師冷哼一聲,這兩個傢伙可是給他填了不少麻煩。
“趕緊殺了他們,我們可還沒殺死真正的目標呢。”
西洋劍忍者揮舞著手中刺劍,斬出幾道劍氣,接著推了推眼鏡,嚴肅開口道。
然而就在兩人即將動手之時。
他們身前正將阮豐,由恪二人團團圍住的忍者突然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
看見這一幕的咒術師瞳孔猛地收縮,連忙大喊一聲:“怎麼回……”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抹細小的血洞直接出現在他的額頭處。
“噗通!”
身體失去控制的咒術師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接著身體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察覺到不對的西洋劍忍者連忙轉頭看向四周,眼鏡下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驚恐,聲音顫抖的開口:“是誰?”
“藏頭露尾的!敢不敢出來!”
西洋劍忍者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揮舞手中刺劍,他以為敵人隱身在自己周圍。
但是西洋劍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風聲,沒有打到任何東西。
“嗖!”
一根銀針突然紮在西洋劍忍者的脖頸上,帶走了他的生命,他至死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殺死了自己。
而重傷的阮豐好由恪背靠著背,他們本來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卻看見空氣中突然多出了幾道幾乎看不見的銀色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