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具身體,不是本人吧?”
想到這裡,老門長眼神一動,看向自己身前的二力居士,緩緩開口道。
聞言,二力居士的身體輕顫了一下,接著一道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自他口中傳來:
“不愧是唐門的領袖啊,唐。”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二力居士緩緩開口。
“如果我面前這具身體不是真身的話,那你本人又在何處呢?”
老門長眼中精光一閃,繼續開口,“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值得你這位比壑山新任忍頭不惜掩人耳目也要親自去做的事情,只有這透天窟窿山內部的戰鬥了吧?”
聽見老門長的話,二力居士沉默了幾秒,接著口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唉——”
“果然,什麼事還都是瞞不過你。”
“但是請放心,我的本體和真身,一開始就在那十人名單之中,並非是為了以多欺少才留下這具傀儡的。”
老門長看著二力居士,突然輕笑了一聲開口:“聽得我都快要感動了。”
“原來肆意妄為,暴虐成性,連你們本土的高層都無法完成約束的比壑忍,是這麼一群重視承諾的好漢啊。”
“哈哈哈…”二力居士也笑了起來,“承諾於我們確實不太重要,但只有這次不一樣。”
“這一次,不管你們做了怎樣的準備,不過那十人究竟是否都是你們唐門的高手,甚至你們是否動用了十人之外的力量都無所謂。”
“哪怕我們被欺負了,我們也會信守承諾的。”
老門長抬了抬眼皮,沉聲開口:“哦?為什麼?”
二力居士向老門長開口解釋:
“因為與唐門的糾紛一定要靠這次對決解決掉,即使我們輸了,我們也會爽快承認,只要你們放過我們,此後我們絕不會再與唐門為敵。”
說著,二力居士話語一頓,長嘆了一句:“作為比壑的領袖,我更看重的事比壑山大夥的未來啊。”
聽見這話,老門長遂問:“那你跟他們規劃了怎麼樣的未來?”
“我甚至連比壑這個名字都可以捨棄!”聞言,二力居士的語氣中出現了幾分狂熱,甚至連聲音都有些波動,不似之前真人般的靈動。
這是因為操縱傀儡的本體情緒激動,而傷勢又過重的緣故,導致他無法完美的控制老門長面前這具名為“二力居士”的傀儡。
很快,二力居士重回正常,伸出右手食指指向自己腳下的地面:“因為我要帶著大夥留下來,留在這片土地上生活!”
聽到二力居士說他要帶著比壑的所有人留下來,並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繁衍下去,老門長的眼神瞬間陰冷了下來。
另一邊,二力居士緩了緩,繼續看向老門長開口:
“唐,你們這段時間應該一直在調查我們,那你知道我們拒絕了軍方介入我們的對決嗎?”
“我騙軍方說,我們要親手為小野老師報仇,之後會全員成為軍方的戰力。”
“呵呵,那些人很期待的離去了啊。”
看到老門長陰著臉不說話,二力繼續開口:“我知道,這是一個令你措手不及的訊息。”
“我們接下來很長時間都要作為外鄉人在這裡生活,恐怕我們的身份會令你們這些本地人十分介意。”
接著,二力居士向老門長說出了幾個提議。
“但等咱們結束之後,如果你們有需要,我替你們摘幾個本地東洋軍的腦袋做見面禮如何?”
“又或者,我們假意投軍,在開戰前突然幹掉指揮官怎麼樣?這些聽上去都不壞吧。”
聽見二力居士宛如納投名狀一般的話語,老門長臉上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老門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著問道:
“你們是打算背叛嗎?”
二力淡然開口:“我們自從被趕進比壑山之後,從未效忠過誰,又談何背叛呢?”
聽完二力的話老門長依舊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是暗罵兩聲:
‘tmd!確實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這個傢伙說的是真話,反而比他們要跟我們不死不休還要難辦,若是不能把他們全部剷掉則後患無窮啊!’
老門長抬起頭,開口詢問二力居士:
“你這有點說不通啊,如果你們一開始就打算留下來,又何必弄出一個對決的戲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