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別用。”
他說的委婉,但白子垣懂了,眼珠一轉:“沒用的玩意……豈不是可以反利用?”
蕭無咎耳朵一動,轉身往前:“先回去。”
祝卿安立刻轉身。
白子垣:……
“什麼玩意兒?”
蕭無咎已經拉住祝卿安手腕,潛行在暗夜,頭都不回:“還不走,等著被抓?”
白子垣這才發現,有人來了,還真必須得走了!
“不是,我話還沒說完呢!”他跑過去也拉住祝卿安,委曲的很,“你信他不信我!義父!我可是你親兒子!”
祝卿安:……
他掙開兩個人的手,自己走:“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啊。”
白子垣感覺這話有點微妙的陰陽怪氣,問蕭無咎:“他是不是不想認我,他反悔了?”
蕭無咎:……
“他在誇你聰明。”
“那我當然是聰明的……不對,”白子垣盯著他,“我感覺你在罵我。”
蕭無咎:“嗯?”
白子垣:“罵的還挺髒。”
“怎麼會呢?”蕭無咎大步往前,追上了祝卿安身影。
一路很黑,很靜,祝卿安卻覺得很舒適,內心前所未有的雀躍與安寧。
他試出中州侯身份,中州侯認了!雖沒直接明說,但彼此心裡都明白!什麼重傷瀕死,死個屁,人膽子不要太肥,換了張臉頂風作案來了!
計策成功,他很難不得意,臉上也就多了笑意。
“多謝。”
耳邊氣息傳來,是蕭無咎,聲音壓的很低。
祝卿安側眸,看到人帶笑的眼,汗毛瞬間炸起來了……
“你知道……是不是?”
知道他在試他!
蕭無咎沒說話,眸底意味深長。
祝卿安:……
你壞不壞!
知道他在設局誘他,故意配合,正好順便看清他有幾分本事是不是?現在還謝他留有餘地,沒當面拆穿名字?
這回雖然的確試出了蕭無咎身份,但也暴露了自己!他原本不想讓人知道他會算命的……
不大妙啊。
原本堅定的心念,什麼時候變了,怎麼就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怎麼停了?走啊。
”
後面的白子垣正好走到,隨口催了聲,就見祝卿安回頭看他,眼神很兇,嚇的一激靈:“怎,怎麼了?”
祝卿安看著白子垣,很嚴肅:“我問你,中州侯是一個怎樣的人?”
白子垣哪料到突然聊這個:“嗯?”
祝卿安:“外面不都傳他快死了?有點好奇。”
“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別人敢伸手算計他,算計他的人一點,他能反手殺了別人一家,愛操練人,愛跟人幹架,一天到晚覺都不睡,淨會壓榨欺負下面人,一身八百個心眼子,除了武功好……嗯,臉也還行,沒什麼優點,但要說快死了也不至於,禍害遺千年,那種狗……脾性,想死還有點難。”
白子垣一氣說完,頓了下,又給自己找補:“那什麼,我也不認識他,都是聽人說的。”
祝卿安:……
蕭無咎表情沒什麼變化,好像完全不在意別人怎麼黑他。
祝卿安又問:“那他,可信命師?”
“信個屁,他最不信這玩意了!還帶頭打擊街上招搖撞騙的老頭,誰敢往他面前薦命師是會殺頭的!”白子垣又咳了兩聲,“當然,他不信,我信,就比如兄弟你這樣的,我超信!”
祝卿安視線滑過蕭無咎:“……原來如此。”
蕭無咎默了片刻:“還不走?”
“你兇什麼兇!這不就在走!”白子垣安撫的拍了拍祝卿安肩膀,“別怕,有我呢,走的慢點也出不了事。”
蕭無咎:……
白子垣:“你剛剛說的那什麼卦象,我沒懂,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意思?”
祝卿安:“也沒什麼意思,卦象萬物始生,必有艱難,但結果會是好的,至於怎麼度過這個艱難,一個字,明,以明而動,不明而動則動於險中……”
他說的並不高深,淺顯易懂,白子垣很快明白了,明白了又困惑:“命局卦理,不是最晦澀難懂的?”
為什麼他聽懂了?而且祝卿安說的好像並不是單純的命理?
祝卿安:“卜算,並不只算命,易經六十四卦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