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空調,那一晚差點沒把他熱死。
沒有字幕,又是兩個外國人,唐韻磬完全聽不懂。
不過好在走完20多分鐘劇情進入主題後,他看懂了。
生理課教得還是太少了。
溫銳陽教得也太少了。
揹著溫銳陽學到的知識他本不好意思現在就用,可今天是比他生日那天還好的日子。
溫銳陽只是得了胃炎,他們可以在一起一輩子。
他們同居了,可以在一起一輩子。
唐韻磬太高興了,也想讓溫銳陽高興,所以用力吻了對方一下就慢慢滑下樹。
“”溫銳陽猛地抬起頭,伸手薅住唐韻磬的三寸短髮,可能動作有點重,唐韻磬呲牙疼了一下。
這一齜牙,溫銳陽也疼了一下。
“你幹什”話還沒問完,溫銳陽就被唐韻磬的視線燙到卸了力氣。
眼前的一切太過雜亂,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重重躺回床上。
薅頭髮的動作變成撫摸,一下又一下卻不是隨著溫銳陽的節奏。
而且不薅頭髮了,唐韻磬的牙依舊沒收好。
好像還是有一點疼,但也不光是疼…
這從未有過的體驗很快就讓溫銳陽眯起眼睛。
另一隻手擋住眼中床頭昏暗的燈光,他輕輕“呼”出一聲唐韻磬聽不見的息喘。
欲這種東西,不一定全是自我生成的,被動來得也會洶湧。
只不過體力卻跟不上心裡的洶湧,閉著眼的溫銳陽有一些恍惚。
唐韻磬抹了抹嘴角又扒回樹上。
推開溫銳陽伸下來打算回應的手,滿臉羞紅的他目光堅定又決絕。
扒變成坐,可還沒找準就被溫銳陽制止了。
“小唐咳咳”清了清低壓的嗓子,溫銳陽失笑看著正一臉嚴肅蹲起馬步的人:“你這都是從哪學的…”
要是臉紅真能滴出血,唐韻磬估計自己現在已經血流成河了。
不去看溫銳陽就可以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低著頭只想坐對,可沒等他看清位置,屋裡突然陷入黑暗。
床頭燈被溫銳陽伸手關了,厚重窗簾遮擋下連一絲光亮都沒有。
這次唐韻磬徹底與世隔絕了,心一橫他摸索著打算直接坐下,然而胳膊被用力一拉,整個人跌回床上。
不知道溫銳陽說沒說話,只能感受到他溫涼的手在輕撫臉頰。
燒出來的熱意隨著手的流動褪去了一些,緊接著又重新被它點燃。
雖然身處黑暗,但它在告訴唐韻磬其實他並沒有跟這個世界隔絕。
恍恍惚惚間,唐韻磬很想問問溫銳陽為什麼就連他主動都不讓。
可喊出來的只有誰都聽不懂的破碎。
唐韻磬做了個夢,夢裡他站在披薩店後廚往叉子上套包裝盒。
現實裡,半分鐘就包好的一個餐具盒,夢裡卻怎麼也套不上。
唐韻磬急得不行,握著空盒一個勁往叉子上撞。
然而不是左偏就是右偏,站在他身邊的溫銳陽指著他一臉嚴肅不耐煩。
“我聽不見。”唐韻磬喊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後廚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人,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他卻能一下就把包裝盒套在叉子上。
溫銳陽衝著那個人笑。
“不行!!”唐韻磬大喊:“這是我的活!”
“………”溫銳陽揉了揉耳朵,枕邊人這一聲洪亮的“啊”把剛睡醒的他嚇了一跳。
回過神將四肢亂蹬不知道在打什麼拳的唐韻磬拍醒,等對方視線逐漸清明溫銳陽開口詢問:“你做噩夢了?”
噩夢。
唐韻磬從沒做過這種型別的噩夢。
同床三次,次次都不睡到最後。
哪怕他學著影片的步驟。
溫銳陽是1,但溫銳陽沒把自己當0。
這一認知讓從噩夢中醒來的唐韻磬倍感沮喪。
衛生間裡的牙刷和牙杯是他自己的,放在溫銳陽的電動牙刷旁顯得有些嬌小。
可鏡子裡他和溫銳陽並排的身形卻差不多,加上這段時間吃得好,看著甚至比溫銳陽還胖一些。
夢裡那個看不見臉的人是不是嬌小,唐韻磬記不清。
但記得溫銳陽因為對方能裝進去叉子所以衝對方笑。
這個噩夢不知道是不是預示著什麼,一上午唐韻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