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知道呢，可能是先天稟賦的問題吧。”
小皮子一臉鄙視地地打量著林振南，“其實，這事兒的確好生奇怪，我也想不明白！”
小皮子蹲在一邊，舔著毛，等著開飯，一邊兒跟林振南閒聊起來。
“我們皮子，跟人，還不一樣！其實也不只是我們這些皮子，山裡那些東西，修的法，其實也不大相同。有修佛的，有修道的，有修內丹的，也有修外丹的。道不同，自然本領也不一樣！這麼多年下來，以我所見所聞，能確定，人修的法，有很多，我們是修不來的，譬如說，道家那五雷正法，我們就修不得。這狂龍罡氣也是一樣。”
小皮子頓了頓，“我覺得，大概是因為我們修不成那狂龍罡氣，即便修出罡氣，也化不了龍形，所以，咱可使不出那擒龍手。當然這也不奇怪，那擒龍手，狂龍罡氣，本就是鬼道秘法中壓箱底的大神通！那老道，一品術士，我看比之前的妖僧還要厲害許多！我想，如果不是被你的擒龍功鎮住了，他也不至於道心破碎，被你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林振南也點了點頭，“我倒是說的不錯！如果，沒有那擒龍手，我也未必落入下風，但是，沒有這擒龍手，我想贏他，也不容易。”
“還不是麼！”
小皮子繼續說道，“一開始，那老道道心破碎之前，你倆還能打得有來有回！但是越往後，老道心態越不行！我看後來那架勢，你打他們倆，都遊刃有餘！你要知道，我家那皮仙奶奶的實力，也有一品巔峰，只不過，他的法，被你的法剋制，也發揮不出而已！”
林振南似乎想起來什麼，當即問道，“誒，說起這個我還想問呢，你們修的是什麼法？”
“自然是丹道。”
小皮子繼續舔毛，旋即繼續說道，“不過，我們的丹道，也跟別人的丹道不一樣，我們皮仙的祖上，是一位北方仙家的座下護法，原本，修得是正道。只是，後來這功法傳著傳著，就走形了，以至於，數百年來，沒有一個能修成正果！正因如此，山裡那些同族看這條路走不通了，就開始不安分起來，於是，他們甩了祖宗，開始自謀生路，各自想辦法去尋那成仙成聖的法門！其中不少，都因為急功近利，走上了邪路！我家那皮仙奶奶，便是如此！”
林振南作好奇狀，“那她修的是什麼法？”
“她修的，可雜了！不過，修的最好的，不是佛法，也不是道法！而是，狐仙的法！”
“真的假的？”
林振南顯然有些意外，“我怎麼沒看出來？”
“你也沒見過狐仙！”
小皮子一臉不屑，“你沒看過，皮仙奶奶，長了那麼多尾巴！”
林振南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對對對！我看它有七根尾巴了！”
“那就是咯！”
小皮子又抖了抖毛，“狐仙的法，本事都在尾巴上！尾巴越多，道行越高！雖然它是皮子，修狐法，對於我們皮子來說，走的也是歪門邪道，但是好在，她最後，修行有成，實力不俗，在這山裡，也算不得了的大人物了！對於我們這些本領低微的小嘍囉來說，世間法門千千萬，其實，也沒有什麼正法邪法！一般，就是誰的本事大，誰就有理，所以，她最後把別的老祖都給吃了，自然，就成了我們一族的大當家。”
林振南上下打量著那小皮子，“那這些人皮古書，她從哪兒刨出來的？我看這都是鬼道秘法中的秘籍，你們不會是把我們這一脈的祖師爺的墳給刨了吧！”
“誒呀，那都幾百年前的事兒了！我哪兒知道！”
小皮子一邊細心地啃著爪爪，一邊兒又看向林振南，“不過，這人皮書，不知還有沒有！有的話，應該也不在皮仙奶奶手裡了！反正，打我知道這東西存在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兩張！一張就是《擒龍手》那張，還有一張，就是你手裡那張！”
“那這半張呢？”
林振南晃了晃手裡的半張。
“那半張《狂龍訣》，是，是我從一個死人身上偷來的！”
小皮子伸了個懶腰，“多年前，有個小夥兒死在山裡了，估計是麻達山了，餓死的！我翻他的東西時候，偶然所得！因為人都死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搞來的！只看著像個秘籍，就拿走了！我當時還琢磨呢，可惜缺了半張！卻沒想，那少了的半張，原來就在你手裡！”
小皮子繼續舔著爪子，林振南卻不由得直皺眉。
他在想，那個死在山裡的小夥子，能是誰呢？
不過想想，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