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珠兒瞪得溜圓,看起來,很生氣。
病床上的男人卻略微直了直身子,“小夥子,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毒酒?”
“喲,叔叔您還不知道呢麼?”
林振南揣著手,往前湊了湊,“您最近,是不是,喝了他們的藥酒?”
“是啊!”
男人點了點頭。
“是不是喝完以後,雄風大振?”
“是啊!”
男人又點了點頭。
“病根兒,就在這兒嘞!”
林振南長嘆一聲,“那個藥酒,那天,劉曼春給我看過,我當時一看,就覺得那個酒不對勁兒!後來,劉曼春跟我說,這是人家誰家酒廠特供的,還沒上市呢,貴著嘞!我當時就琢磨,這酒廠,可不正經!做這種藥酒是要幹啥呢?這不憋著心思害人麼?這不,我一來,一看,就明白了!您啊,深受其害!”
“啊?”
眾人一聽這話,都懵了。
旁邊兒的女人趕緊問,“你是說,那個酒有問題麼?”
“當然有問題!”
林振南揣著手,“叔叔以前,沒這些毛病吧?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就是喝了這個酒,就犯病了,是不是?”
“誒呀!你這一說,真是啊!”
女人忙點點頭。
男人也跟著點頭,“小夥子,你說清楚點兒,這個酒怎麼回事兒?”
“這個酒,有大病,乍一看,似乎是大補的東西,但是,不能老喝!連喝三天,就得犯病,犯病的時候,跟您這症狀差不多嘞!”
“小周,小周!”
男人大怒,扭頭看向那女人,“他說的是真的麼?”
“叔!你怎麼能聽他胡說八道呢!”
女人嚇得臉色大變,說完了,指著林振南的鼻子,大罵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抽你!”
“小周,你仔細說說,怎麼個事兒!”
風韻猶存的女人也走了上來,十分關心的模樣。
周小姐見狀,十分慌張地對男人說,“叔,嬸兒!別聽他胡扯!怎麼可能呢!這是我們新研製的藥酒,金貴著呢!我們給好些人都送了些,要是這個酒真有毛病,我哪能往外送呢!您知道的,能喝到這個酒的人,那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是這個酒真有毛病,那我不跟找死一樣麼!”
男人琢磨琢磨,點了點頭,“也是,也是!小周啊,你也別那麼緊張!這事兒,能說清楚!”
男人說完了,扭頭看林振南,“小夥子,你說這藥酒有毛病,你怎麼證明?”
“這還用我證明啊?”
林振南覺得可笑,冷哼一聲,把手揣進了袖子裡,“你要是不信我呢,我說什麼,也沒用!你等等看吧,我估計喝了這酒的不止你自己,還有別人吧?你看別人犯不犯病不就知道了!”
林振南說完,一轉身,要走,“算了!這事兒本來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你們不信,就算了,我走了!不跟你們扯了!”
“哼,你給我回來!”
周小姐大怒,指著林振南大罵道,“你一通胡說八道,現在想走了?你覺得這裡是什麼地方?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了,你別想走!”
“咋的?”
林振南轉過身來,“你想打我啊?來,你試試!”
“誰要打你!”
周小姐吃癟,走到了林振南面前,“我問你,你憑什麼說我的酒有問題!”
“因為你那藥酒的配方,來路不正。”
林振南面對對方咄咄逼人的架勢,一點兒不虛,揹著手輕聲說道,“這藥酒,我一聞,我就能聞出來!此藥酒,名為千金散,乃是從魏晉南北朝時期傳下來的秘方,此藥酒,說實話,實是宮廷貴重之間用來內鬥的手段,早在宋朝的時候,就已經失傳了。後來,到了明朝時候,出了個宮女,叫萬貞兒,史稱萬貴妃。這娘們兒,在後宮裡,十分專橫霸道。她為防止後宮嬪妃母以子貴,暗中命令西廠太監四處求藥,最後,得古方十篇。其中之一,便是這藥酒,《千金散》。”
林振南轉過身來,看著周小姐,“你說這藥酒是你們公司研製的,我想問問你,這藥酒,是誰研究出來的?又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周小姐看林振南說的頭頭是道,當時也有點兒虛,她支支吾吾地看向了那老大夫,“老先生!”
“誒!大小姐!別聽他胡說八道!”
那老大夫走上前,“什麼亂七八糟的!千金散,萬金散!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