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兒臉上,鬆弛的皮肉抖了抖,然後咧嘴笑了,“我看看它咋回事兒!”
“您啊,還是算了!這東西,不乾淨!您還是別碰到好!”
林振南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老頭兒一眼。
老頭兒縮著肩膀,陪笑著點點頭,“也是,也是!”
這時候,外面跑來幾個人,為首的是那個小老頭兒,劉曼春一看,趕緊跑了過去。
“誒,抓著了?”
“抓住了!不是什麼女鬼,是這個!”
劉曼春喜出望外,攙扶著對方一起過來。
那老闆低頭一看地上的死老樹,嚇得“媽呀”一聲,差點兒坐在地上,“這,這!這啥呀這是!”
“大耗子,起碼,得有上百年了!”
“誒喲,難怪,難怪!”
那老闆咧著嘴,一臉驚訝地看向林振南,“小夥子,你,你可真有本事!說實話,一開始,我還沒以為你有這個本事!現在看,還是小劉會識人啊!”
“誒呀,沒有沒有!運氣,運氣!”
林振南說著,嘿嘿一笑,“老先生,這東西,怎麼處理?”
“那得看你!你說吧!”
“那我就,把它燒了!”
林振南說著,作勢去抓那老鼠尾巴,卻不想,就在此時,斜刺裡忽然大叫一聲,“等等!”
林振南一扭頭,看向門口兒方向,這時候,只見,大門口兒位置,忽然來了一夥人。
為首的一個,是個穿著一身唐裝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乾瘦乾瘦的,手裡拖著一個大煙袋鍋子,頭頂還扣著個瓜皮帽兒,看腰板挺直,昂著頭,真是氣派十足。
林振南微微皺眉,不知道對方什麼來路,旁邊來的大老闆卻“誒呦”一聲,連忙上前,“呦呦呦!原來是陳大姑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林振南看看站在一邊的劉曼春,“這誰啊?”
劉曼春也一愣,“不認識!”
“誒呀,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也是我請來的客人!這位是,東北馬仙堂的陳大姑姑!”
大老闆咧著嘴給眾人介紹著,看起來,喜氣洋洋,“陳大姑姑,可是有大神通的人!陳大姑姑,我也給您介紹一下!這邊這位小兄弟,是我剛結交的小友,嘿嘿!你別看年輕,可是有本事嘞!”
“哼!”
那陳大姑姑冷笑一聲,“哼,開水灌老鼠洞,也算真本事?”
林振南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但他沒說話,揣著手,目光斜視,“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臭小子,即便都是同行兒,也沒有這麼辦事兒的!這東西,已經被我施法捆住了神通,是我囊中物!你趁機截胡,算什麼能耐?嗯?”
“是啊,你這是壞了規矩!”
這時候,老婆子身後,一個尖嘴猴腮一臉刻薄相的中年女人抱著肩膀走上前來,對老闆說,“大老闆,你給個說法!既然先請我們陳大姑姑出山,怎麼又找了別人?這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嘛!”
“誒,誒!這,這個!”
那大老闆一咧嘴,“這是朋友介紹來的!不是我請的!”
“算了,算了!”
老婆子一擺手,“大老闆,自然有大老闆的難處!咱也不追究了!但是,冤有頭,債有主,有些事兒,還是得說清楚了!不是俺們的,俺們不要,該俺們的,也不能少!咱馬仙堂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對對!得給俺們一個說法!這不截胡嘛!真不是人!”
林振南聽來聽去,這才反應過來,合著,這些人也是請來的,看事情成了,竄出來爭功的!
林振南也不著急,扭頭看向那大老闆,“這些人,從哪兒請來的?”
那大老闆咧著嘴,“也是是朋友介紹的!說是東北馬家,很有名兒!”
“拉倒吧,壓根兒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
“對!”
林振南揹著手,不急不忙地說,“我實話跟你說,小時候,我遇過點事兒,全憑著柳家幾位前輩幫襯,才有今天!多年來,出馬弟子,我接觸過不少,這方圓五百里內,狐黃白柳四家的大拿,我即便沒見過,也基本都聽說過!我就沒聽說過什麼馬仙堂,更沒聽說過什麼陳大姑姑這號人!你想想吧,這能是啥貨色!”
“哼!你沒聽說過?你沒聽說過的多了!”
那刻薄相的女人齜牙咧嘴地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