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曼春說話的時候,還略顯幽怨。
林振南覺得有意思,回頭瞅瞅她,“咋的,不辦你,你還不樂意了唄?你就那麼想讓我辦你啊?”
劉曼春被說的不好意思,“去你的,我是覺得,大男人說話,得一言九鼎!沒那兩下子就別吹牛,沒火兒撩火兒的,煩人不煩人!”
林振南覺得有意思,齜著牙,嘎嘎直笑,“得了吧,你火氣大,也不是我撩撥的啊!單身二十多年了,換誰都一樣!”
劉曼春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說啥呢!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姐姐我玩兒過的男的比你見過的都多!”
“你可得了吧!還說我吹牛,你看你吹的!”
林振南說完了,拉著她沿著一個山溝兒往谷底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說,“你怎麼回事兒,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
劉曼春被說的害羞,張張嘴,欲言又止,最後,也只能白他一眼,“呸呸呸!少鬼扯了,你知道什麼!”
兩個人有說有笑,腳程倒是不慢,大概走了兩個來小時,已經來到了山中深處了。
林振南本以為這老林子裡寂靜無人,卻沒想到,走著走著,忽然一抬頭,猛地看見,遠處有人影一晃。
他幾乎是本能的反應,立即捂著劉曼春的小嘴兒一下把她拉到了一株大樹後面。
劉曼春一愣,不知道什麼意思,跟林振南一起微微側頭往外看去。
初時沒人什麼,但是不大姨一會兒,前面很遠的地方,忽然走出一個小老頭兒。
那小老頭兒,個子很矮,一米五都到不了,看起來乾乾巴巴吧的,白頭髮,白鬍子,身形佝僂瘦削。
他上身沒穿衣服,大腿也露在外面,穿個像短褲不像短褲的東西,也是抹布色,破敗不堪。
此時的他,肩膀上扛著一個棍子,棍子上吊著一隻灰皮的野兔兒,正無所事事地從林中穿行而過,人雖然乾瘦,但是腳步輕靈,不似尋常人物。
彼時天已經挺冷了,他這一身裝扮似有似無,可是詭異,饒是劉曼春肉眼凡胎,都看出那小老頭兒不對勁兒。
但是,她不敢問,不敢出聲兒,一直等了半天,等他徹底走遠了,她才小聲問林振南,“那,那,那什麼人啊!”
林振南神情凝重,小聲說,“總歸不好惹,別問那麼多!”
林振南也不確定那老頭兒到底是于山中苦修的隱士高人還是,還是什麼精怪所化,但他知道,自己,無意中,大概是闖入了別人的地盤兒。
他不想節外生枝,調轉方向,沿小路帶著劉曼春一起快步趕緊走了。
等來到一處山腳下的時候,大概,都快中午了,還沒從林子裡鑽出來,就聽見有人說話。
林振南一探頭,只見,前面影綽綽有幾個穿著紅馬甲的男女正在林中穿行,其中一個,還帶個大狗。
小皮子看見大狗嚇了一跳,連忙跳上林振南的肩膀鑽進了揹包裡,此時,大狗也發現了林振南她們,汪汪地叫了兩聲。
那些人一看狗叫了,其中一人問道,“誰啊?有人麼?”
林振南也不避諱,立即走了出來,“山裡撿山貨的!”
那些人一開始還挺警惕,一聽這話,略微放心了些,等看林振南和劉曼春出來的時候,幾個人,不由得一愣。
俊男靚女,年紀都不大,一走出來,倒是養眼得很。
“喲,劉總?”
那邊兒為首的一箇中年男人一眼就認出了劉曼春,“你怎麼在這兒?”
劉曼春一看對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認出了對方,“你是那個,那個,林業局的,羅……”
“對對對!”
男人非常高興,連忙說道,“我叫羅武,管這片兒的!上次您來這邊的時候,我們還見過呢!”
“啊,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劉曼春為人,八面玲瓏,交友廣泛,認識的人還真多。
那羅武看完了劉曼春,又看林振南,旋即問道,“劉總,這位是?”
“我朋友!”
劉曼春淡淡一笑,“一個小老弟,保鏢!”
“啊!那我懂了!”
羅武壞笑著跟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看那架勢,像是在說,什麼保鏢不保鏢的,估計就是養個小白臉兒。
他們哪裡知道林振南的厲害啊,當即也沒在意。
倒是林振南挺好奇,“你們這麼多人,這是在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