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南察言觀色，看這個人說話時，目光閃爍，似有隱瞞，當即說到，“那，動土之前，沒有什麼預兆麼？比如，天現異象，或者，這邊兒的工人有沒有做啥怪夢一類的？”
那人一聽這話，明顯一愣，隨後吭哧了了幾聲，忽然搖頭，“沒有沒有！”
林振南以前跟爺爺出去的時候，這種場面見過些，他一眼就看出那個人說話的時候有所隱瞞，但是不點破，只是抱著肩膀點點頭，看似無意地說，“嗯，那還好！我料想著，你們這次施工，是衝撞了底下的東西！要是之前沒什麼預兆，你什麼都不曉得，那還是好事兒呢！怕就怕，底下的東西提前給了你提示，你自己佯作不知故意壞它修行！這種才是最倒黴的！”
那工頭兒一聽這話，臉色微變，“倒黴，怎麼個倒黴？”
林振南微微地抿了抿嘴，“還能怎麼倒黴，等著它上門挨個點名唄！現在不都已經死了人了麼，我猜，這次要死的人肯定不只一兩個那麼簡單！”
工頭兒那臉色肉眼可見地就白了，連嘴唇都白了。
他下意識扭頭看向程立雪，“程總！這，這！”
程立雪看出林振南的意思，當即搖搖頭，“你叫我也沒用！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這事兒要是能解決，還好，要是解決不了，說句不好聽的，我也得出去躲躲去！”
“躲，是夠嗆！”
林振南頓了頓，“再說了，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一世麼？”
林振南喝了一口茶水，“你先出去吧，下一個！”
程立雪擺擺手，那工頭兒點點頭，轉身作勢要走，可他剛走出沒兩步，便又猶豫著，又回來了，“那個，大師！我，我，我忽然想起個事兒！”
林振南抬頭，“什麼事兒？”
“嗯，嗯……”
那人顯得有些支吾，“就是，就是出事兒之前那天，大概那天晚上，我在工地那塊兒轉了一圈兒！當時，嗯，都挺晚了，大半夜的，我在工地上，看見了一個，嗯，一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