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一個外地人居然知道我？”
古東來準確說出自己的名字，甚至還有天榜排名，這倒是讓方慎行驚訝到了。要知道自己已經足足八年沒有在外面拋頭露面了！
古東來摩挲下巴，又搖搖頭
“不對勁，方慎行八年前就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當時天下皆知，飛雪城的老城主處決了一個天榜高手的訊息可是轟動一時啊！”
方叔聞言上下打量古東來，眼中有一種古怪的考量感
“八年前，八年前你才多少歲？八年前的事情你都能記得？”
古東來聞言扣扣腦袋，乾笑一聲
“那倒不是我記憶力好，只是我師父時常跟我講他遊歷五洲的事情，而飛雪城老城主和師父交情也算得上深厚了，自然提的就多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您身份的原因！”
方慎行聽著古東來的話，重新審視起面前這個少年，這下輪到他去思考古東來是何人了！
“你……姓古？”
古東來點頭，方慎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青年人的身影，面容俊郎氣質儒雅，更重要的是他的頭髮是極具特色的左黑右白！
“你是古負春的弟子！！”
古東來一拍手，同時點頭
“我就說嘛，您肯定是認識我師父他老人家的！”
方慎行皺眉
“老人家？他可稱不上老人家！負春的年紀可是比我還小的！”
古東來愣神，有些懷疑了。
“不對吧，我師父不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嗎？”
在古東來的記憶中，古負春應該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才對啊！
“什麼叫……比你年紀還小……”
面前的方慎行很明顯才四十左右，怎麼可能比他印象中那個老頭子師父年紀還大？
方慎行搖頭
“我不會記錯的，負春的年紀的確比我小，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早就在十五前消失了！”
“我和林大哥以為他繼續遊歷天下去了，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他的訊息！彷彿人間蒸發了般！”
古東來眉眼半頜，似乎在思考什麼
“十五年前……”
“我是在十三年前被師父收留的，或許在這間隔的兩年中發生了什麼！導致了師父模樣大變！”
方慎行點頭，當下也的確只有這個原因了。
“不知道負春過的如何？當年我們可是極為佩服他的，甚至林大哥極力拉攏他他都沒有同意！”
“不只是一手神鬼莫測的機關術，他真正恐怕的是那一手神乎其技的謀略之能！”
說著眼神飄忽迷離，很快又恢復正常，落在了古東來的身上！
面對方慎行帶著一絲期盼的眼神，古東來只能尷尬的扣扣後腦勺，然後搖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
“三年前他就走了，留了封信給我，大概意思就是又去遊歷五洲了！”
方慎行聞言倒是沒有感到驚訝，只是微微一笑
“這樣嗎，這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情！”
“倒是你，也學你的師父一樣遊歷五洲嗎？”
古東來搖搖頭
“這倒不是，我是跟著我哥們來北地辦點事！”
說著伸手指向陸玖，方慎行的目光落在陸玖身上，眼中的微笑有些僵硬，隨後說道
“你們二人這組合還真是有趣，一個不會武功，一個靈魂割裂，這樣的情況下還到處亂跑！真的是……”
“唉，亂來啊！”
方慎行的話陸玖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古東來表情變的有些古怪。
“什麼叫……靈魂割裂？”
方慎行移動目光回到古東來身上
“你居然不知道？嗯……”
“也是，莫說你一個普通人了，哪怕是尋常的地榜武修都看不出來！”
“你這兄弟的靈魂，可是大有問題啊！”
“正常人怎麼會有如此嚴重的靈魂割裂，就像是將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強行融合，但是奇怪的是卻是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詭異狀態！”
“你還能主導自己的意識沒有精神分裂可真是奇蹟，若是有太過強烈的情緒，恐怕這份平衡就被打破了吧……”
“不對，嘶——”
“我也有些看不透了……”
方慎行揉搓眉心，他也有一些看不清楚陸玖的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