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靜靜地坐在那兒,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這雙手很纖細,手指很長,張琳說過,這應該是一雙藝術家的手,它可以彈鋼琴,可以握畫筆。
張琳一直希望他成為一個藝術家。
回頭想想和張琳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張琳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聊得最多的是藝術。
張琳喜歡畫畫,而且她的畫畫得很好,她還喜歡音樂。
“白舒,你這樣有意思嗎?”邢衛東輕輕咳了一聲。
白舒的思緒這才又拉回到現實中來。
“邢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和她就是剛認識,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她想去西山,我就領著她去嘍,不會這也犯法吧?”
邢衛東知道白舒是個難纏的傢伙,自己和這小子也不是頭一次交手了。
“好,那我再問你,這些天你都去了哪裡?老實回答。”
白舒的心裡一驚,他還真所這一茬給忘記了,邢衛東可是一直都牢牢地盯著他,他這些天沒在家裡,但他也不能說實話,要是說了實話剛才的那些說辭就全都成了謊話。
“我一直都呆在家的,沒出過門。”
“真的?”
“真的。”
“你說謊,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車子是9號晚上大半夜開出去的,然後就一直沒有開回來過,今天是13號了,你說你一直在家?”
“車子是一個小兄弟借去了,對了,今天你也看到他了,不信你可以找他來問問。”
邢衛東笑了:“好啊,正好他也開著車跟來了,那我們就問問他吧。”
白舒愣了一下,心裡知道要糟糕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小子會把車子開到警察局來,遇到這種情況他應該是有多遠跑多遠才對,至少警方不一定能夠看清他的樣子。
豬一樣的隊友。
白舒在心裡暗暗罵道。
可是他卻不知道,是黃亞洲讓那人盯著的。
白舒的心裡有些害怕,一旦黃亞洲找那小子詢問的話,那麼怕是多的事情都會搞出來。
白舒尷尬地咳了一聲,邢衛東卻是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
“等等!”白舒叫住了他。
“怎麼了?不是要問問你那兄弟吧?我這就叫人把他給請來。”
“不用叫他了,我剛才是騙你的,這幾天我確實沒有在家裡。”
“哦?”邢衛東一副驚訝的樣子。
白舒看著邢衛東,腦子裡卻在想著自己該如何說才能夠把這件事情給編圓了。
“邢警官,我去哪兒好像沒有必要告訴你吧,我不是犯人,我有隱私權的,至於說我有沒有綁架她,你們大可?以問她,如果她說是我綁架了他,那我認了。”
“白舒,你是港臺片看多了吧?你那套在我們這兒行不通,每個公民都有配合警方調查的義務,而且什麼叫隱私權你知道嗎?要不要我給你科普一下?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之所以我要這麼問是因為你消失的這幾天時間上正好與嘟嘟被綁架的時間相吻合。”
“等等,邢警官,你一口一個綁架,你們到底問過嘟嘟沒有,她是被綁架的還是自己躲了起來。”
邢衛東其實早就從馮子奇那兒聽說了,嘟嘟自己並不承認被綁架,她只說是自己一時性起玩起了失蹤,主要是為了表達對她父親的不滿。
原本她是準備去歐洲藏起來的,只是她身上沒有多少錢,在臨到機場的那一刻改變了主意,就在橋城找了個地方住下,然後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絡。
她還告訴馮子奇,這也是她對馮子奇的懲罰。
她一心對馮子奇,可是馮子奇卻一點都不為所動,自己主動跑到橋城來就是為了他。
所以她玩失蹤就是要讓馮子奇的良心不安。
這些理由讓人有些啼笑皆非,但她既然這麼說了,那麼警方也不能說什麼。
再說了,人家的行動是自由的,就算是邢衛東發現她和白舒在一起時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被綁架的人。
在這一點上,白舒說得沒錯,自己還真不能輕易就這麼給這事兒定了性。
“衛東,你來一下。”梅映雪推開門,看了一眼白舒,然後對邢衛東說道。
邢衛東輕聲交代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另一名警察,然後出去了。
“黃亞洲的律師來了,如果沒有什麼發現的話就先把白舒給放了。”
邢衛東聽梅映雪這麼說他瞪大了眼睛:“放了?白舒不見的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