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並沒有真的呆在盧萍的房間,他去了酒店旁邊的一個小咖啡吧,他倉皇離開讓盧萍傳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這笑聲讓白舒的心裡有些鬱悶,自己這是怕什麼?這不正是自己早就夢寐以求的嗎?真要躺在了一起難道真的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嗎?那樣的話他白舒不就是禽獸不如了。
喝著咖啡白舒一聲嘆息。
他感覺自己變了,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白舒了,如果換在重新這樣和自己心儀的女人同處一室甚至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機會他是不會錯過的,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這麼做很齷齪,至少對不起死在盧萍設計之下的張琳。
沒錯,對張琳他存著很深的負疚感,張琳已經快成了他心裡的一個十字架,沉沉地將他壓著。
他苦笑了一下,抿了一口咖啡,這家店的咖啡味道不怎麼樣,怪不得客人那麼少。
他掏出手機來看到了一條資訊:喝咖啡呢?
他愣了一下,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
資訊是邢衛東發來的,只是邢衛東在他電話裡的名字卻改成了佳誠外賣。
他回資訊:你跟蹤我?
邢衛東那邊很快又回了一條過來:是的。
原本白舒是有些憤怒的,被人盯著的感覺並不好。
可是看到邢衛東發來的那句“是的”以後他又有些想笑,自己是賊,人家是兵,兵和賊或許就應該是這樣的一個關係。只是這個邢警官也太耿直了些吧,難道就不能婉轉一點,說句謊話騙騙自己嗎?
他沒有再回資訊,以表達自己對邢衛東的不滿。
不過邢衛東卻又發了一條過來:盧萍來做什麼?
看到這條資訊白舒皺起了眉頭,自己和你很熟嗎?還真就把自己當成他們的臥底了。
白舒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
他把資訊全都刪掉了,端著咖啡杯,看著窗外人來往。
邢衛東沒有再發資訊過來,一直到白舒離開的時候邢衛東都保持著沉默,這反倒讓白舒有些不習慣了,在他看來自己這麼回答要麼邢衛東會再發資訊來追問,要麼他可能會直接現身,可是他卻沒有一點的動靜。
不過白舒很快就想明白了,邢衛東不可能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因為盯著自己的不只是邢衛東,應該也會有其他人,駱駝的人又或者是嶽池的人。
嶽池對自己並沒有十分的信任,他一直都提防著自己,畢竟自己並不是嶽池的原班底,一個外來的人想要融入一個老團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取得信任那就得做出值得他相信的事情,盧萍的事兒估計多半也是嶽池對自己的考驗。
白舒感覺得出來,盧萍對自己比以前又要親近了許多,她甚至還在言語之間挑逗自己,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盧萍或許對自己並不死心,她還想幫著黃亞洲爭取自己,讓自己回到黃亞洲身邊又或者是真正成為黃亞洲安插在嶽池身邊的一枚棋子。
想到這兒白舒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自己剛才沒有色迷心竅,不然的話好容易才出了狼窩卻還得幫著帶狼崽子。
走到酒店的門口盧萍已經等在那兒了,她換了一身打扮,看上去更加青春靚麗,她上前挽住了白舒的胳膊:“去哪了?”
白舒咳了一聲,他有些不習慣,尤其是在盧萍的胸不經意蹭著他胳膊的時候他有些心跳加速。
“旁邊的咖啡吧坐了一會。”
盧萍笑道:“這種地方的咖啡有什麼好喝的,說不準還是速溶的,等你回橋城姐讓你喝現磨的。”
白舒沒有說話,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前他打量了一下四周,他看到了一輛車就在不遠處停著,而開車的人是二鳳,他心裡暗暗冷笑,果然自己沒有猜錯,嶽池的人也在盯著自己。
肖白看著白舒他們的計程車離開他問道:“東哥,還要跟著嗎?”
邢衛東搖搖頭:“不用了,除了我們還有兩撥人在跟著他們,我們就不去湊這熱鬧了。”
肖白說道:“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邢衛東說道:“不會,你看到那寶來車上的女人了嗎?她就是嶽池手底下雙鳳之一的二鳳,是個厲害的角色,她既是盯梢同樣也是保護,你覺得在這個時候盧萍在春城出點什麼事嶽池能夠脫得了干係嗎?”
肖白點了下頭,他明白了邢衛東的意思:“那另一撥人又是什麼人呢?”
邢衛東眯縫著眼睛:“不清楚。”
肖白說道:“那要不要跟上他們去看看?”
邢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