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由林城開往春城的d258次列車馬上就要開車了,還沒上車的旅客請抓緊檢票上車。”
邢衛東和肖白向列車員出示了車票,上了車。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座位,會在他們對面的是兩個年輕人,兩個年輕人的手臂都紋著一條龍,其中一上還戴著金鍊子和鼻環,兩人穿著也很前衛,頭髮一個是黑白灰,另一個是火紅色。
邢衛東和肖白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非得整得這樣非主流,拿噁心當時髦。
“看什麼呢?信不信老子削你!”那戴鼻環的傢伙看出來邢衛東和肖白表現出來的對他們的不屑,很是不忿地叫囂道。
邢衛東和肖白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他們發生衝突,他們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像這樣的小混混他們還真心不屑和他們多囉嗦。
所以二人也不搭理他,只是眼睛望向了別處。
鼻環男對身邊那小子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濤哥,這趟出活你能帶著我真是太好了,老實說我還沒去過春城呢,聽說那邊很多好玩的。”
說來也巧了,坐在邢衛東他們對面的兩人竟是黃濤和他的一個小弟。
“我說過,你只要踏實地跟著我保準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不過做事情的時候可不能含糊,我們這次是去砍人的,我叔說了,一定要弄死那小子,哼,他意外敢背叛我叔,叔可忍,嬸不可忍!”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彷彿他們要去做的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邢衛東和肖白都豎起了耳朵,只是他們卻不露聲色。
他們都是老刑警了,都聽出來對方應該是去春城教訓什麼人的,當然,這樣的小混混都喜歡誇張,砍人啊,弄死他啊什麼的不過是想讓旁邊聽他們說話的人怕他們罷了。
果然,他們的聊天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只是那些旅客的臉上流露出的卻是擔心與害怕。
他們有些後悔,怎麼就坐在了這麼一節車廂裡,要是這兩傢伙鬧起事來怎麼辦?
“濤哥放心,我大標絕對聽你的,你指東我就不敢打西。”他拍著胸脯保證。
“那就好,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嗯,對了,那個姓白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扎手嗎?”
這兩小子的談論還真是肆無忌憚,不過聽到姓白的三個字邢衛東下意識地抬起了眼。
黃濤說道:“他原來就是我叔手底下的一條狗,我叔可是沒虧待過他,可他呢?居然敢背叛我叔,放心吧,這小子沒咱本事,就標子你就已經夠對付他的了。”
邢衛東越聽越覺得他們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白舒,只是他雖然好奇卻不能問,只能默默地聽著。
標子道:“那哪還用得著濤哥你出馬啊!”
“我叔說了,我們不能大意,春城可是人家的地盤,聽說他現在的老闆在春城也是一個狠角色,手底下有著一幫子厲害的人,所以我們不能大意的。”
邢衛東覺得又能夠對上幾會,他說的那個老闆應該就是嶽池,嶽池在春城確實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主兒,手下的雙鳳和駱駝也都很厲害。
標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黃濤說道:“總之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一定要完成這次任務,我叔說了,這次任務完成得好會給我們一百萬,而且以後我們就算是公司的正式員工了,按月還有錢拿呢。”
標子聽了很是激動,黃濤又說道:“能跟著我是你的福氣,到時候我讓我叔給你在他的公司弄個保安隊長什麼的乾乾。”
“那你呢?”
“我怎麼也得是保安部經理吧?”黃濤也憧憬了起來。
邢衛東幾乎已經能夠斷定,這兩小子的目標就是白舒,而面前這個人口中的叔應該就是黃亞洲無疑。
他暗笑,黃亞洲怎麼有這麼一個無腦的侄兒子,這麼隱秘的事情他們就只差一點沒拿個大喇叭到處去喊了。
若是黃亞洲在這兒他一定恨不得削死自己的這個侄子,竟然在兩個警察的面前這麼多話,或許不久之後黃亞洲一定會後悔他讓黃濤去殺白舒就是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黃濤顯然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邢衛東給肖白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盯死這兩個人。
肖白也聽得真切,他想笑,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邢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