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這幾年的氣候已經大不如前了,這兩天出奇的燥熱。
“馮哥,你說那個嘟嘟家到底什麼來頭?”柳海遞給馮子奇一瓶礦泉水。
馮子奇開啟來喝了一口:“看樣子應該很不簡單,你有沒有留意那個駱駝,他那膀子上就有三、四處刀傷。”
柳海說道:“看得出來他應該在春城的道上是一號人物。”
馮子奇點點頭:“能夠讓這樣一個人做馬仔,嘟嘟的父親在春城道上的地位應該很高。”
柳海眼珠子一轉:“要是這樣的話透過他與那江長河搭上線應該是可以的吧?”
馮子奇苦笑:“這得人家先和我們搭上線才行。”
嘟嘟讓自己等電話,可昨天等了整整一天她都沒有打來電話。
或許人家只是隨口說說。
“前晚我們鬧成那樣江長河竟然都沒有露面,他還真沉得住氣,就不怕真把事情鬧大他的夜總會也會受到牽連嗎?”柳海有些想不明白。
馮子奇說道:“打架鬥毆這樣的事情在夜總會是司空見慣了的,這也沒什麼稀奇的。沒事,如果嘟嘟再不來電話我就直接去見江長河,看看他會不會講老鄉的情面。”
柳海皺了皺眉,他總是覺得馮子奇就這麼去找江長河並不是個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馮子奇的手機響了,陌生號碼,可號段顯示是春城本地的。
應該是嘟嘟打來的。
他拿起手機接聽。
“馮大哥嗎?我是嘟嘟,你們還在春城吧?”電話裡面嘟嘟的聲音有些激動。
馮子奇“嗯”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你們住哪的,我過來接你們,帶你們到處去走走看看。”嘟嘟問道。
馮子奇回答道:“我們在春城飯店。”
他並沒有矯情說什麼客氣話,他怕自己一客氣人家就當真了。
“行,你們等我十分鐘,十分鐘以後到。”說罷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馮子奇告訴柳海一會嘟嘟會來接他們,帶他們去玩,他讓柳海準備一下。
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準備的。
兩人來到了酒店大堂的外面,馮子奇點了支菸,看時間應該還差三分鐘。
“馮大哥,我就不跟著你們去了,我在春城有個同學,正好去看下他。”知道馮子奇是和嘟嘟一道不會有什麼危險柳海才敢提出要去看個同學。
馮子奇答應了,只是讓柳海自己凡事要小心一點。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他們面前停下,車窗落了下去,露出嘟嘟那張漂亮的臉來:“上車啊。”
馮子奇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柳海則打了個招呼就自顧攔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他怎麼走了?”嘟嘟問道。
馮子奇笑笑:“他說是有些事情,不能和我們一塊去了。”嘟嘟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她原本也不希望有柳海跟著,她的目標是馮子奇。
那晚回到家以後腦子裡全是這個男人的樣子。
自己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吧?
就算真喜歡那又怎麼樣,她早就和父親說過了,這件事情上她一定要自己做主,父親是肯定拗不過自己的。
“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到春城來吧?”
馮子奇聳聳肩膀:“還真是讓你給說對了。”
“想去哪玩?”
馮子奇說道:“大觀樓吧,以前在書上看過大觀樓的那副長聯,就想著這麼多字得多大的地方長掛得下啊。”
嘟嘟說道:“行,就帶你去看大觀樓。”
範誠聽到對門有人用力拍門的聲音。
對面住著的是謝寡婦,這大早上誰會這樣敲一個寡婦門?
他從貓眼裡看了看,是龐向東。
這小子一直對謝寡婦有意思,屢次向謝寡婦表白都被拒絕,謝寡婦甚至根本就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偏偏他還要鼓足了勁往上貼。
範誠還真佩服這小子的這股勁兒。
他也懶得管,回到客廳準備給梅映雪打電話,他要將江文波給自己的那張銀行卡交給梅映雪。
謝寡婦開啟門,瞪站龐向東:“有你這樣敲門的嗎?”
她說完才看清龐向東的臉上微紅,眼睛也帶著血絲,身上還散發著酒氣。
“能耐啊,大早上就把自己灌成這樣。”
她很看不起龐向東,仗著家裡拆遷手上有幾個臭錢,整天無所事事東遊西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