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他早到了一刻鐘。
點上一支菸抽著,不時地觀察著風吹草動。
等了大約七、八分鐘的樣子,他聽到了腳步聲。
是個女人的腳步聲,高跟鞋的跟叩響古板路發出來的腳步聲。
應該是她來了。
江文波將半截香菸扔在地上,用腳碾了一下,然後手伸進口袋裡,握住了那把卡子刀。
他的心沒來由地有些緊張起來。
和這個女人是見過的,可是卻根本沒看清楚人家的廬山真面目,電話倒也透過好幾次,女人給他印象最深的是她的聲音,聽著讓人感覺很舒服也很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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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女人沒有戴墨鏡和口罩,也沒有戴帽子。
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
“是你?”江文波很是驚訝。
“沒錯,是我,我以為我們那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能夠認出我來的。”
這個女人江文波是經常見著的,只是從來沒有說過話,那次見面的時候雖然女人儘量把自己的臉包裹得嚴嚴實實確實還是讓江文波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卻一點都沒有聯想到眼前的這個人。
“再給我一筆錢,我會躲到國外去,從此以後不會再回來。”
女人微微一笑:“你想要多少?”
江文波抿了抿嘴:“一百萬。”
女人坐了下來,從坤包裡摸出一包煙,掏出一支放到嘴邊點上,準備把煙放回去的時候彷彿想到了什麼,又掏出一支來遞江文波:“你也來一支?”
江文波接過了煙,女人湊過來幫他點火,他聞到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心神有些一蕩。
兩人點了煙,女人幽幽地說道:“之前我們可是說好的,一錘子買賣,四十萬。我甚至是全款預付給你了的,可是現在你又獅子大開口,江文波,做人不能太貪了。”
江文波說道:“可現在我要跑路,沒錢怎麼行?”
女人不說話,紅唇輕啟,吐出一個華麗的菸圈。
“再說你可沒?有事先告訴我想要陷害警察,早知道是這樣我根本就不會答應你。這不是公然向警方挑釁嗎,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江文波越想越是不忿,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陷害了範誠那麼自己就不會在命案現場被範誠撞見,自己根本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好吧,錢可以給你,不過不可能你說給多少我就給多少,我最多能夠再給你二十萬,你拿了這筆錢最好立馬給我滾蛋,滾得越遠越好。”
江文波沒想到對方一下子砍了自己八十萬。
他有些急了:“二十萬怎麼夠?估計我還沒出國就花光了,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向你伸手了。”
女人站了起來,扔給江文波一個大白眼,然後踏著小碎步出了亭子。
“你別走,我們還沒談完呢。”
女人淡淡地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江文波不由得怒火中燒,這女人還真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啊。
他站起來,想攔住女人,可人剛剛站起來就暈倒過去了。
這煙有毒,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怎麼就著了這女人的道呢?
確實是他疏忽了,但他也不算冤,從見面的那分鐘開始他就已經落入了女人的算計之中。
先是女人以真面目出現,讓他感覺到了錯愕,其次女人在拿出煙來的時候看那樣子原本並沒有打算也給他一根的,是後來想起來的。
女人先把煙叼在了嘴上才給江文波點上,這樣江文波根本就生不出一點的懷疑。
再加上江文波接過煙女人馬上就湊上來替他點火,女人身上的那香味也有些讓他迷亂。
這是一環扣一環的。
女人之所以和他說了這麼多完全就是在等那藥效發作。
見江文波暈了過去,女人的嘴角彎出了一抹弧度,目光中也滿是不屑。
一個粗壯的男子走過來把江文波抱起直接將他扔到了湖裡。
這原本就是一座水庫,所以湖水很深。
“走吧。”女人對那男子說,男子跟在她的身後離開了。
計程車司機看了看時間,那小子已經去了二個多小時了,說好的只等他兩個小時的。
不過看在江文波已經給了他二百塊錢的份上他決定再等一會,心裡甚至還盤算著若是江文波再晚來些自己是不是可以讓他再給加點錢,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