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說道:“不急,飯總得一口一口的吃。”
此刻的範誠也聽說了凌力的事情,他在心裡暗暗嘆息,看來對方這是一套組合拳啊,肖剛、自己再加上凌力,橋城市局一下子就損失了三員大將。
手機簡訊提示音傳來,是梅映雪發過來的,讓他到酒店去一趟,她有急事找。
範誠沒有猶豫,馬上就讓李奕言開車送自己過去,此時他也有些話要對梅映雪說,局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覺得梅映雪不應該再呆在滇南,更不應該把時間和精力都耗費在自己的身上,她應該回去,此時此刻的刑警隊更需要像梅映雪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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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酒店進了房間範誠看到了梅映雪和夏碧君。
他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在一張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凌力出事你知道了吧?”範誠問梅映雪。
梅映雪點點頭:“嗯,把你叫來就是想聽聽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夏碧君說道:“還能有什麼看法,傻子都能看出人家可是蓄謀已久的,凌力那張卡是三年前辦的,而且幾乎就不怎麼用,還丟失了,連他自己都已經快把這卡給忘記了,偏偏對方卻有心,兩年前就開始針對他佈局,兩年間五筆款項。老實說三十二萬並不是什麼大數目,可就能夠把你們這個凌隊給噁心死!”
範誠抿了抿嘴:“我在來的路上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連當事人自己都差點遺忘的一張銀行卡怎麼就被他們給盯上了呢?而且兩年前就已經開始往這卡上打錢,顯然不可能是因為現在他在經辦的案子,對方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從兩年前算計到現在。”
梅映雪有些不明白這二人到底想說什麼,她看看範誠又看看夏碧君。
夏碧君並不去管梅映雪的眼神,而是說道:“也就是說兩年前對方之所以打這張卡的主意只是一種有意的無意,直到現在,對方的做法才起到了效用。”
範誠點點頭:“沒錯,對方當時估計只是覺得這樣做或許以後會有用處,不管怎麼說,用一點錢就可以把一個刑警隊長給絆倒他們又何樂而不為?”
梅映雪這回算是聽明白了,她說道:“你們的意思是兩年前這只是一步閒棋,可到今天這步閒棋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對吧?”
夏碧君說道:“對,你的表述很準確,當時這確實應該只是對方安排的一步閒棋,但現在看來這一步棋卻很可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至少目前凌力算是暫時栽了,能不能證明他的清白都還兩說。”
範誠沒有再說話,而是點了一支菸吸著,他的眉頭攢成了一個川字。
“你在想什麼?”梅映雪問道。
範誠抬起頭來:“你不覺得對手對我們很熟悉嗎?”
梅映雪一愣,範誠說道:“從肖剛開始,再到我,現在在凌力,如果不是對我們三個人特別熟悉的話又怎麼可能做到這樣的天衣無縫?先說說肖剛吧,他對肖剛的行蹤瞭如指掌,甚至還知道肖剛那晚要去見張嚴,而且張嚴那晚是約好了肖剛的,可他卻沒有出現,肖剛在他的住處便遭到了暗算。”
可惜他們找到張嚴的時候張嚴已經死了,要不然就能夠問清楚那晚張嚴又去了哪裡,既然約了肖剛怎麼又會出那樣的事情。
梅映雪細細一想範誠說得沒錯。
範誠又道:“至於我,唉,如果不是我的個人英雄主義作祟也就不會落入他們設計的圈套了。”
夏碧君聽出了重點:“那個人對你很瞭解,甚至能夠吃透你的心理,你想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範誠點點頭:“沒錯,如果換成老譚或者老莫,收到那樣的一條資訊肯定不會一個人貿然前去的,可我卻不一樣,我太自信了,不,應該說是自負,其實我有時候並不相信自己的同事,怎麼說呢,說不相信有些過了,應該說是我認為他們的能力和我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正是這樣很多時候我還會有對他們不屑一顧的思想。也不怕你們笑話,之所以我會去攔截肖剛更多也是因為私心,我想證明我比他更有本事。”
說到這兒範誠低下了頭,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深度地剖析自己,他終於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有著這麼致命的弱點。
“在這一點上我比起肖剛來就差得遠了,至少肖剛和他的隊友能夠彼此信任,像馮子奇,他為什麼願意為肖剛犯險,那是因為和肖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敢把自己的生命交給肖剛,而肖剛也敢用自己的後背對著他,那是隻有彼此的尊重與信任才能夠達到的境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