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衛東看看錶,還有四小時他就得將白舒給放了。
這四十多個小時白舒竟然扛下來了。
這讓邢衛東的心裡很是鬱悶,一開始的時候白舒都有些坐立不安了,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他反倒是鎮定了。
在辦公室裡,邢衛東簡單地洗了一把冷水臉,用力地搓了搓手,準備好好利用剩下的四個小時。
才出辦公室,他就看到了梅映雪。
“梅隊。”邢衛東叫了一聲,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沮喪的神情。
梅映雪說道:“是不是覺得這四十幾個小時白費了?”
邢衛東點點頭,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辜負了凌力與梅映雪的期望,只要能夠撬開白舒的嘴,那麼他一定會說出盧萍的下落。
梅映雪卻說道:“小邢,你有些心急了,越是這個時候你越得沉得住氣,你若是在他的面前表現出心浮氣躁的樣子那麼他說會猜到你的手裡根本就沒有底牌。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會會他。”
梅映雪和邢衛東一起來到了問訊室。
白舒的臉上帶著笑容,四十多個小時過去了,他看上去仍舊很精神。
“喲,梅警官親自來了?梅警官,我就納悶了,我可是個好市民,你們警方到我們健身館辦案的時候我是盡了全力配合的,可是你們卻這麼待我,硬將我關在這兒四十八小時,你們這麼對待一個好市民就不怕傷了老百姓的心嗎?”
梅映雪和邢衛東都還沒有開口他就先發難了。
梅映雪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這個時候她反倒心態平和。
“白經理這話說的,這怎麼能是關呢?只是請你來配合調查而已,我們可是沒有讓你受半分的委屈,我聽小邢說了,他們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你的,還有你說困了他們就讓你休息,更沒有動你一根手指,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啊!”
白舒愣了一下,梅映雪說的是事實,至少警方對自己是很文明的,並沒有一點野蠻執法的行為。
“白舒,想清楚了嗎?那一萬塊錢到底是怎麼回事?”邢衛東問道。
白舒抿了抿嘴:“我都說了好幾遍了,那是我私人借給他的,他家裡的情況你們不是不知道,一個老父親躺在醫院裡,動不動就是錢,作為同事,作為他的老闆我關心一下自己的員工有錯嗎?不只是我自己給了他一萬,我甚至還差點就發動全健身館的同事幫著捐一點錢讓他度過難關,可是沒想到我還沒有落實這件事情他就出事了。警官,我可是做好事,做好事也犯法嗎?”
白舒還是這套說辭,而邢衛東則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他能夠拿出其他的證據證明白舒在說謊,可他又上哪拿這證據呢?他根本就拿不出來。
“原來白經理還是個古道熱腸呢,怎麼從前沒看出來呢?”梅映雪的話語中帶著嘲諷,白舒聽出來了,但他也不和梅映雪計較。
“梅警官,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困死了,得回去補覺。”白舒說這話的時候打了個哈欠,邢衛東皺起了眉頭,他的心裡很是不悅。
梅映雪笑著說:“很快你就可以出去了,已經通知你們黃總來接你了,對了,你們黃總還給你找了律師呢,你說黃總也是的,多大個事兒還用找律師嗎?”
白舒聽說馬上就能夠出去了,而且黃亞洲還為自己找來了律師,他的心裡很是感動。
不過就如梅映雪說的這樣,找律師也沒有用,人家警方根本就是按章辦事,自己給了江文波一萬塊錢,警方讓自己說清楚也很正常,畢竟江文波是死於非命。
他乾咳了兩聲:“梅警官,其實呢這就是個誤會,沒什麼的,只是希望下一次警方要找我問什麼話別選擇在這樣的地方,老實說,我很不喜歡進警察局的,我奶奶還在世的時候就說,生不入公門,死不入地獄。這地方啊,瘮人得慌。”
邢衛東冷笑:“你怕什麼,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
白舒看了邢衛東一眼:“邢警官,我有什麼好心驚的,我可是好人,又怎麼會做什麼虧心事呢。”
一個小時之後黃亞洲帶著律師來了,梅映雪先和他們周旋了一下,原本黃亞洲是有些來勢洶洶的,可是被梅映雪那麼一說再加上律師在一旁又解釋了半天他那陰沉的臉才慢慢地舒展了一些。
“梅警官,那現在我們可以把人給帶走了吧?”黃亞洲問道。
梅映雪笑著說:“二位,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去把人給領來。”
可是她這一去又是一個小時,當她把白舒帶到黃亞洲面前的時候黃亞洲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