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河坐在大班椅上,將那椅子輕輕搖晃。
聽底下的人把剛才夜總會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他擺擺手:“你先去吧。”
待手下人離開,他才望向墨雨晴:“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墨雨晴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了,每年從橋城來春城旅遊的人那麼多,滾石夜總會又是開在鬧市區,有橋城的人來玩也是很正常的。人家唱人家的歌,你非得讓人去招惹他們,就許你的人耍橫還不讓人家還手的麼?”
江長河冷笑:“那小子倒是挺能打的。”
墨雨晴喝了口茶:“能打的人多了去了,你開了這麼久的夜總會能打的不是沒有遇見過,記得之前你不就吃過一次虧嗎?手下人不開眼,惹到了不該惹的主,連店都差點讓人家給砸了。”
江長河尷尬地笑了笑,那一次他差點就栽了,最後還是花了一大筆錢對方才答應息事寧人。
“再說了,你這麼緊張從橋城來的人做什麼,這不正顯得你做賊心虛了嗎?”墨雨晴有些不屑地說。
江長河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個姓馮的給我鬧的嗎?天知道橋城警方會不會再派人來了。”
“行,就算你試出他們是警方的人又怎麼樣,殺了他們?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動點腦子。我之前說過這個姓馮的是把雙刃劍,用得好了一樣可以為我們所用,替我們證明清白的。對了,你不能一直把他扔在那邊,怎麼著也得給他一點接近你的機會,不讓人家接近你反而會讓他去胡思亂想。”
“好吧,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唉,我發現自從有了你之後我幾乎就不需要怎麼動腦筋了。”
“還好意思說,我告訴你,你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弄清楚對手是誰,所以你務必得小心再小心,你表哥的死就是個訊號,對方已經對我們出手了。對了,那些業務都已經停了吧?”
聽墨雨晴這麼問,江長河愣了愣,然後咳了兩聲:“停了,都停了。”
墨雨晴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江長河。
江長河這才又說道:“早就已經沒給橋城那邊供貨了,現在也就是供應一下週邊的一些地區,放心吧,我交代他們一定要注意,覺得不安全寧可不做也別把自己給搭進去。”
墨雨晴冷哼一聲:“你交代他們有屁的,在這樣的利益面前你覺得他們能夠聽得進去嗎?”
墨雨晴說得沒有錯,人在利益的面前永遠都無法保持清醒的頭腦,包括他江長河也是一樣。否則他也不會在墨雨晴叫他暫停那些業務的時候還偷偷地供應著周邊了。
江長河沒有說話,但他的心裡卻很是不以為然,他一直都認為表哥的死是因為他在橋城得罪了什麼人,他的心裡對於杜洪澤有感激也有怨恨,他覺得杜洪澤有的時候不怎麼會為人,仗著自己的能量大根本就沒把很多道上的人放在眼裡,或許正因為他的囂張才會惹來了殺身之禍。
他死倒是不打緊,還連累了自己,更主要的是原來那條銷售渠道也根本不能用了。
他點上一雪雪茄,眯縫著眼睛:“雨晴,你說如果我把那姓馮的拉下水他會聽我們的嗎?”
墨雨晴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江長河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狠狠地說:“假如一個緝毒警察沾染了毒品的話他還會堅持他的原則嗎?”
墨雨晴面若寒霜:“是不是當我的話是放屁?你要想死別拖著我,大不了現在我們就一拍兩散,早知道你是這樣沒腦子我怎麼就想著和你合作。”
江長河沒想到墨雨晴會發這麼大的火。
墨雨晴說道:“你拉他下水,你覺得那樣就能夠控制住他了嗎?就算你真的讓他沾上了毒癮,警方會一點都不察覺嗎?他們甚至根本就不用查便能夠猜到是我們在使壞,這叫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原本警方只是懷疑,手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這下倒好,你自己想著將把柄遞給人家。”
江長河還真沒想過這麼多,被墨雨晴嚇出了一身冷汗來,還好他沒有冒失。
這時手下人推門進來。
“老闆,那個姓馮的又來了,他還帶了一男一女。”
江長河看向墨雨晴,墨雨晴讓那手下人先出去。
“這事情我知道,小麗已經和我說了,他們今晚約了劉處長,你讓他在房開公司,他總得做點事兒吧。和他一道來的就是劉處長和小麗。”
“那姓劉的也不是什麼好鳥,整天色迷迷的。”江長河說道。
墨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