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問道。
聽到是租房的,女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有,有。”
她指著對面的那一戶:“喏,就是那套,兩居室,帶傢俱家電,還可以上網。”
也不等範誠說話,她從門邊的鞋櫃上拿了一串鑰匙:“你先看看滿意不滿意,其他的再說。”
看得出這女人是個爽快人,做事情也很乾脆。
女人領著範誠進了對面屋。
屋子收拾得挺乾淨的,屋裡的擺設也是井井有條,傢俱家電看上去也是新的,估計還沒住過人。
“這房子我也是才裝修好,東西也是才制辦的。”女人介紹道。
其實範誠根本就不會挑剔什麼,他只是需要一個能夠暫時落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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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嗎?”
範誠點了點頭。
女人說道:“房租一個月一千五,交三押一,水電費自付,當然我也可以代繳,不過得多加五十塊錢。”
女人倒是精明,會算計。
“行,我租了。”
女人沒想到範誠這樣爽快。
“你成家了嗎?是一個人還是一家人?”
範誠回答道:“就我一個人。”
“這樣啊?”女人有些猶豫了,範誠知道她擔心什麼,笑道:“放心吧,我不是壞人。”
女人看了範誠一眼,似乎真想從範誠的臉上印證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只可惜好人壞人又怎麼能夠看得出來,那兩個字又沒有刻在腦門上。
“那好吧,這房子就租給你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屋裡的傢伙什全都是新的,愛惜一點,要是弄壞了得賠的。”
範誠又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到那邊籤合同吧。”她說的是對門她的家裡。
進了屋,關上門,女人先給範誠倒了杯水,然後取出了筆和紙草擬起合同來。
看來這女人是第一次當包租婆,否則手裡怎麼會沒有租房合同的樣本。
“身份證給我一下。”女人寫著寫著突然冒出一句。
範誠聽她要自己的身份證愣了一下,若是在以往這並沒有什麼,可是現在自己可是警方通緝的物件,真要把身份證拿出來天知道會不會馬上就被警方給找到。
“沒有。”
“沒有?你怎麼可能沒有身份證呢?”女人瞪大了眼睛。
範誠說他的身份證丟了,正在補辦,估計得等上小半個月。
女人皺起了眉頭:“派出所說了,租房子必須要登記身份證,這樣吧,既然你的身份證在補辦就先去派出所打個證明吧。”
範誠有些無語,自己怎麼就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你就通融一下吧,要不我多給你些房租?”範誠說道。
女人擺了擺手:“那哪成,一是一二是二,身份證是身份證,房租是房租,要是租房的手續不齊備到時候我可要挨罰的,算了,這房不租了。”
女人這麼說範誠也不好再說什麼,他怕再糾纏下去這女人會生疑,那樣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了。”
範誠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邊就聽那女人叫道:“等等。”
範誠停下了腳步,心裡不由有些緊張,這女人為什麼要叫住自己,莫非她已經認出自己來了?市局的通緝令應該已經下發到了轄區內的各派出所,不知道派出所是不是也發給了這些出租戶。
要真是那樣,橋城原本就並不大,他範誠就很難找到容身之所了。
除非一走了之,但那並不是他的初衷,他之所以要跑就是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而不是真要畏罪潛逃。
“還有什麼事嗎?”
範誠衝那女人笑笑問道。
他儘可能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不要流露出一絲的慌亂。
一個女人在面對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的時候,一旦她生起了戒備心那就很容易會去腦補一些亂七八糟的場景或是片段,從而直接把對方想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悍匪。
所以他必須穩住這個女人,不讓她暴走。
“我想了想還是租給你吧,來,簽字,交錢。”
女人突然改變主意了。
這讓範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不禁警惕起來,女人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莫不是她真的認出自己了,想用這樣的法子拖住自己然後報警?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