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梅映雪的車子離開,站在窗邊的凌力嘆了口氣,他身旁站著的是邢衛東。
“凌隊,你不該讓映雪去找老範的。”邢衛東輕聲說。
凌力扭頭看了他一眼:“她的脾氣你還不瞭解嗎?就算我不讓她去找範誠她也一樣會去的。”
邢衛東抿了抿嘴:“我是擔心她會犯糊塗。”
凌力擺了擺手:“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倒是你,抓緊時間一定要找到盧萍和黃小嵐!”
扁擔街是橋城有名的舊貨市場,大到傢俱家電,小到改錐剪刀這裡應有盡有。
一到週日這條街就十分的熱鬧,街道兩邊除了那些門臉還有從橋城市各個區鄉來趕集售賣舊貨,這恐怕是橋城市區裡唯一保留著週日趕集習俗的一條街了。
今天是週日,雖說才是早上九點扁擔街就已經很是喧鬧。
一個老頭把那堆舊衣物一件件地掛了出來,衣物的式樣也各式各異,有很古老的中山裝,還有已經洗得泛了白的老式舊軍裝和一眼就看出來很廉價的西服。
這些衣物城裡人是肯定不會穿的,一般都是賣給那些農民工幹活的時候穿穿,當是工裝。
“老人家,這衣服多少錢一件?”
老頭看了看眼前的人,他覺得這人的氣宇不凡,而這人身上穿的顯然並不差,他有些好奇,這樣一個城裡人怎麼會光顧他的這舊衣攤。
“二十塊錢一件。”老頭還是小心地回了一句,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希望能夠開個張的。
“如果我多買幾件能便宜些嗎?”
老頭咬了咬牙,像是做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行,如果你買得多十五一件,不能再少了。”
範誠挑了幾件合身的,付了錢便離開了。
昨晚範誠是在一家洗浴中心過的夜,他不能回家,也不能住旅館,他知道自己的家應該早就已經被盯著了,至於去旅館是要登記身份證的,估計橋城市大大小小的旅館也早已經接到了警方的通知,只要自己一出現馬上就會有人報警。
洗浴中心反而要安全得多,那兒不用登記身份證,只要給錢就行。
當然,他不可能一直都住在洗浴中心,儘早警察也會想到那兒的。
想到這些範誠的心裡有些難過,自己也是個警察可卻落得這步田地,一直到現在他都沒能夠想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陷害自己。
電線杆上有一則小廣告,是房屋出租的廣告,二居室,月租金一千五元,押一付三,位置就在東山附近。
那地方相對於市區而言有一點偏,但在範誠看來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落腳點,那個小區他知道,背靠著東山,真遇到什麼情況的話東山倒是很不錯的退路。
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往東山去。
上了車那計程車司機的話匣子說開啟了:“大哥是住在東山啊?”
範誠點點頭。
司機說道:“那地方清靜是清靜了,就是生活不怎麼方便,之前我看那邊的房價比市區裡要低得多想在那買一套房的,可我老婆不願意,她還是想住在市裡,最後啊就在天府華苑那兒搞了一套兩居室,價格可不便宜,雖說是銀行按揭但每個月供房的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唉,老百姓就是這樣,一輩子就在為一套房子打拼。”
範誠只是笑笑卻不說話,他也沒有這聊天的心思。
偏偏司機是個話嘮,絲毫沒有感覺出範誠根本沒有談興,繼續說道:“說到天府華苑前些天發生的那起槍擊案你聽說了嗎?”
範誠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司機的話題會轉到了這上面,不過再想想也很正常,杜洪澤不就住在天府華苑嗎?這司機恰好也買了那的房子,只是司機的兩居室應該就是普通的小高層,和那杜洪澤的大別墅是不能比的。
“嗯。”範誠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這也算是與司機互動了。
司機說道:“死的可是房地產的大老闆,天府華苑就是他公司開發的,我聽說殺人的是個警察,說來也奇怪,昨天在紅旗新村也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據說殺人的還是警察,你說現在的警察都怎麼了?不過我覺著吧這其中應該有蹊蹺,我就不信警察會殺人。”
範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沒想到肖剛和自己的事情竟然已經在市井中傳得沸沸揚揚。
“其實昨天紅旗新村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就在那兒呢,要不是有個客人著急驚慌的要走的話我肯定會去看看熱鬧,我聽說後來來了好多警察。”
“哦?什麼時候的事情?”範誠從上車到現在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