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標誌3008駛進了停車場。
“她怎麼來了?”
範誠在心裡嘀咕,這輛車他太熟悉了,車牌還是他幫著選的,貴ju0309。
這是梅映雪的車。
範誠下意識地身子往下滑了些,目光卻緊緊地盯住了梅映雪的車。
很快範誠便想到了那個在文峰廣場碰到的老頭,應該是那老頭把見著自己的事情說了出去,至於過程是什麼個情況不用去想,但結果便是警方已經知道了自己要找這個江文波。
只是範誠沒想到來的竟是梅映雪。
梅映雪下了車,她並沒有留意到距離她不到十米的那輛破奧拓,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心心念念想要找的人就在這輛破奧拓上。
關上車門,她向著“洪荒之力”健身館走去。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很顯身材。
範誠見只有梅映雪一個人,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狐疑。
她為什麼一個人來?按說這並不符合規矩。
“美女,是你找我?”江文波的臉上帶著微笑,他以為這個女人是來健身的,想找他做健身教練。
梅映雪並沒有從休息室的沙發上站起來,而是指了旁邊的沙發對他說道:“坐。”
那口氣帶著幾分命令似的口吻,彷彿不容抗拒。
江文波順從地坐了下來,他知道,來這兒的女人大多都有個性,誰叫人家有錢呢?
這年頭有錢人就是拽,人家有這樣的資本。
要靠著人家吃飯那就得乖乖地學會仰人鼻息。
所以他的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坐在了距離梅映雪約五十公分的那張沙發上。
梅映雪一臉嚴肅:“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市局刑警隊的,這個人你認識嗎?”
說著遞過去一張照片,照片上正是範誠。
江文波的心裡“咯噔”一下,來的竟然是警察。
他沒有慌亂,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慌亂,否則肯定會露出破綻。
他看了一眼照片,然後還給梅映雪,搖頭道:“不認識。”
梅映雪皺起了眉頭:“真不認識?”
江文波苦笑:“真的不認識。”
直覺告訴梅映雪他在說謊,可是他既然這麼說梅映雪也不好多說什麼,總不能把他帶回局子裡嚴刑逼供吧?別說是紀律不允許,同樣那也不是她梅映雪的風格。
“警官,他是誰啊?是犯了什麼事嗎?”
梅映雪看了他一眼,不想多話。
江文波搓著手:“就算您不願意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總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來問我吧?說不定這會影響到我的安危。”
江文波的腦子轉得很快,他這是想要從梅映雪這兒套話,看看警方對他的情況知道多少。
梅映雪眯縫著眼睛,她像是想要看穿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
江文波也正看著她,沒有迴避她那尖銳的目光。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若是將目光移開那就顯得自己心虛了。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對了,如果這個人來找你的話你儘可能拖住他,然後馬上通知我,這是我的名片。”
梅映雪留下了一張名片。
江文波看了一眼名片,將它收好:“好吧。”
他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又略帶一絲不安。
他這樣反倒沒讓梅映雪起疑心,換了誰被自己這麼問一通或許都會不安。
看來範誠並沒有來找過這個江文波,可是他為什麼要去打聽這個人呢?
梅映雪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她相信江文波應該與範誠被構陷殺人的那個案子有關係,只是具體是什麼關係卻不是知。
看著梅映雪離開江文波長長地鬆了口氣。
他感覺自己不能再在橋城待著了,太危險了,要是自己真的被警方給盯住的話說不得什麼時候自己殺人的那件事情就再也包不住了。
他可以不怕那個範誠,畢竟範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
但警察不一樣,人家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辦法,有的是資源。
這段時間他可是沒少看關於刑偵方面的書,那些太專業的教科書他不一定看得明白,可一些小說他還是能夠看懂的。
他記得有本書上曾經說過,沒有真正完美的犯罪,任何犯罪都是有瑕疵的,都是有根可尋的。
所以一旦警方真鎖定了自己,自己落網也只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