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莫少平說江長河自殺了,肖剛只是一聲嘆息。
肖剛的心裡很清楚,江長江自殺對自己而言絕非什麼好事。
相反的,接下來的偵破難度就更大了。
江長河就像個餌,有他在還有可能釣出那個潛藏在幕後的傢伙,如今他死了,那個傢伙就算是有什麼行動警察也無法及時做出判斷。
莫少平看到肖剛這副樣子,也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莫少平笑著說道:“怎麼?氣餒了?”
肖剛苦笑,若他仍舊在外面的話他還真有信心能夠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可是現在他卻整天被關在這間小屋子裡,雖然範誠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但他一直都覺得範誠做事太中規中矩,這樣很多時候就會束手束腳。
“能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嗎?”肖剛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莫少平愣住了,他能夠理解肖剛此時此刻是怎樣的一個心情,肖剛在這個地方應該已經憋得很難受了,什麼都做不了,只有等待,就是對案情的瞭解也得靠自己和馮子奇來看他的時候說上那麼一點半點。
可是自己真的沒有能力把他給弄出去,不只是自己,就連閻洲也不能。
搖搖頭,莫少平道:“不行,一個範誠就已經讓局裡頂了很大的壓力了,你是沒看到,老閻都有白頭髮了,要是再把你也放出去的話,上面是肯定要打板子的。”
肖剛點點頭,莫少平說得有道理,他也只是隨口問一句,他還真沒想過在案子告破之前能夠被放出去。
雖然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他還是隱隱有些失落,他何嘗不想像範誠那樣,用自己的能力去證明自己的清白呢?他甚至相信要是他在外面一定能夠做得比範誠更好。範誠和自己都是老刑警出身,他也承認範誠是個能力很強的警察,但唯一的不足就是範誠從來就沒有與毒販打交道的經歷。
現在範誠面對的正是這麼一群人。
“告訴範誠,有時候和這些人打交道是不能按常規出牌的,而且也不能拘泥於所謂的原則。”
莫少平眯縫著眼睛,肖剛說的這兩點其實也是他拿肖剛頭痛的關鍵所在,不按常理出牌,偶爾還會做一點出格的事情來,自己可沒少給肖剛善後。
“莫頭,我知道你不認同我說的,但你回頭想想,如果當初他抓住江文波那條線的時候用一點非常的手段,說不定就已經把那個支使江文波殺張嚴的人給揪出來了,可是他卻仍舊是按部就班的照著套路來,最後才錯過了機會。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說白了,有時候我們與犯罪分子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否則每一次我們都會慢半拍,那樣我們就只能一直都處於一種被動的局面。”
莫少平承認肖剛說得沒有錯,但原則就是原則,有些底線是必須要守的,他說道:“但還是得有原則,否則我們和那些罪犯有什麼分別?”
肖剛急了:“莫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並不是說要範誠放棄做警察的原則,而是要學會變通,用最直接的手段達到我們需要達到的目的。大的原則當然不能違背,我肖剛要是一個不講原則的人那很多案子就不會破得那麼辛苦了。”
莫少平聽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他算是明白肖剛的意思了。
“馮子奇還沒有找到黃小嵐,唯一的一次機會被他們給錯過了。也不怪他們,對方太狡猾了。馮子奇說還是按著你教給他的法子才抓住的這條線,可疑,這法子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靈了。”
肖剛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事兒,馮子奇在任務失敗之後就親自來找肖剛檢討了一番的。
肖剛沒有說他什麼,反而是安慰了一下。
“其實要做一件事情並不是只有一種方法,子奇做事有時候有些刻板,他的思路不太靈活,讓他做一些具體的事情他能夠完成得很好,很圓滿,但要讓他從事需要創造性的工作時就人顯現出他的不足來,這也不能怪他,有些是性格造成的,這兩天我也一直在想,還有什麼樣的方式能夠找到黃小嵐。有一點可以肯定,黃小嵐應該還在橋城,從對方几次的輾轉來看,他們帶著黃小嵐都是在橋城市區內打轉,他們綁架了黃小嵐,沒有殺她,而是一直帶著她與警方捉迷藏,莫頭,你就沒想過是為什麼嗎?”
“如果是為了錢,那麼他們應該早有行動了,杜洪澤死以後那些錢就都是黃小嵐的了,他們要麼逼著黃小嵐拿錢然後撕票,要麼逼著黃小嵐拿錢然後放了她,可是我們查過,杜洪澤公司的賬戶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顯然,他們並沒有從黃小嵐那兒拿到錢,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