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隊,我查過了,那房子的主人叫呂湘,支山人,我們聯絡到了他,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名下有這樣一棟房子。”
“看來是用偽造的身份買的房。”梅映雪說道。
邢衛東點點頭:“是的,按說這種事情是不應該發生的,可是房產監管上仍舊存在這樣那樣的漏洞。”
“我早就猜到會是這樣,要是這房子不乾淨的話他們也不敢在這兒殺人。”
梅映雪擦著自己的手槍,眯縫著眼睛,腦子裡還在想著馮子奇說起的那個男人。
那個危險的職業殺手。
橋城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人?他是黃亞洲請來的還是就是黃亞洲的手下?如果是黃亞洲的手下,那麼這個黃亞洲也同樣的危險。
“他們怎麼突然就內訌了?”
梅映雪看向邢衛東:“白舒被我們帶回來,黃亞洲對他產生懷疑,他是個有野心的人,遇上這種事情他會怎麼辦?”
邢衛東說道:“之前你分析過,白舒很有可能會鋌而走險對黃亞洲下手,取而代之。”
“沒錯,現在看來我的分析並沒有錯,只是有一點,那就是黃亞洲其實早就有所防範。”梅映雪說到這兒苦笑一下:“黃亞洲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馭下的手段。只是我沒弄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只對張琳下手,白舒卻沒事。”
白舒也去過西山,甚至肯定也去過那棟洋樓和盧萍見過面,可是他卻安然離開。
“對了,白舒現在在什麼地方?”邢衛東問道。
梅映雪回答道:“說是去了黃亞洲的公司。”
邢衛東想了想:“梅隊,你說會不會他自己反水,把張琳出賣了以保全自己。”
梅映雪道:“還真不好說,以白舒對黃亞洲的瞭解我想他應該知道黃亞洲是有應對的準備的,可是若是這樣他為什麼還會起那種心思?我想他應該是臨時決定收手,而他的收手必然與盧萍有關係!”
她猜得沒錯,盧萍說服了白舒。
如果盧萍不是對白舒有所愛憐現在的白舒或許已經和張琳一樣成為那人的刀下亡魂了。
邢衛東嘆了口氣:“就算我們知道這事情是黃亞洲讓人乾的,可是卻不能將他怎麼樣。”
他說得沒錯,之前警方不是沒有盯緊黃亞洲,可是人家是大老闆,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用他親自去做,根本就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
這讓梅映雪感到無比的煩躁。
一直坐在一旁抽菸的凌力說道:“我們太被動了。”
梅映雪苦笑:“我們確定很被動,對方好像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黃亞洲會請個職業殺手。”
邢衛東也說道:“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幹淨利落的殺人手法,殺了人還從容離開,說明這個殺手的經驗很豐富,同時也擁有著極強的反偵查能力,當然,心理素質也是沒說的。”
“張琳開的那輛寶馬車呢,找到了嗎?”
凌力望向邢衛東,邢衛東說道:“找到了,就在距離西山大橋不遠的地方找到的,南邊那片不是在進行棚戶區的改造嗎?他應該就是在那兒換的車。只是那兒的居民都已經搬走了,施工單位也還沒有進場,那條路是監控盲區,所以他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車裡我也仔細查過了,只找到一根頭髮,長頭髮,應該是張琳留下的。”
邢衛東的腦子浮現出了張琳的樣子,有初見張琳時的樣子,也有張琳死了以後的樣子。
他的心裡暗暗嘆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因為走錯了路最後竟是這樣的下場。
他有些替張琳不值,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如果換一個時間,張琳若不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該多好。
邢衛東的表情被梅映雪看在了眼裡,她拍了拍邢衛東的肩膀:“路是自己選擇的,既然走的是一條不歸路,那麼這就是她應得的下場。衛東,你太感性,原本這也沒有什麼,可是你是個警察。很多人都認為我們做警察的都是冷血動物,都是沒有感情的人,他們卻不知道我們並不是冷血,相反,我們的血比任何人都熱,只是我們的肩上擔著的是責任,維護的是法律的尊嚴。”
凌力也知道邢衛東原來對張琳是很有好感的,他咳了一聲:“一定要抓住那個殺手,讓黃亞洲遠處遁形,那是個危險的人物,他既然敢來橋城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梅映雪用力地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去,把白舒給我帶回來,我們該好好和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