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彥波穿著白馬褂,年紀看起來三十出頭,濃眉大眼,面相上來看容易給人第一眼的好印象。
“張女士得的是白血病,不知道的人不要亂說,這裡可是醫院,究竟醫生是你還是我啊?”
賈彥波板著面孔,話是對著沈玉寒說的,可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沈玉寒一眼。
他在找人。
“張小姐。”賈彥波眼睛一亮,看到張玉竹情緒低沉的在病床邊沿坐著,一身紅裙氣質過人,尤其是張玉竹那種我見猶憐的樣子。
賈彥波第一眼就被張玉竹的相貌驚住了,以前和張玉竹交往的時候,兩人都是透過影片聊天的方式,並沒有真正見過張玉竹的樣子。
現在是賈彥波第一次真正親眼看到張玉竹,立刻就有一種非她莫屬的感覺。
賈彥波心想,早知道張玉竹現在這麼好看,當初就應該好好珍惜,不和其他女的撩曖昧。
“不過現在也不晚,張芮的骨髓配型已經找到了,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說張芮可以救,她就有救的機會,我說不可以,她就不可以。”賈彥波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有這一招,張玉竹遲早會拜服在他的懷裡。
他走向張玉竹。
“張小姐,我們可以出去聊聊嗎?”賈彥波微笑道。
醫生和病人家屬溝通聊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賈彥波這麼做就是在給自己創造機會。
“不用了,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聊的。”張玉竹搖頭。
“張小姐誤會了,我要說的是張女士的病情,病房有外人,我們還是單獨找個私人的地方說一說吧。”賈彥波看向沈玉寒。
“外人?誰是外人?賈醫生說的外人,是我的二姨張月娥嗎?”張玉竹冷冷道。
“呵呵,我說的誰是外人,張小姐心裡很清楚。”
“哦,原來賈醫生說的是沈玉寒啊,抱歉,沈玉寒是我男朋友。”張玉竹不屑道,“我男朋友可以治好我媽的病,不用賈醫生費心了。”
“男朋友?你說的男朋友就是他?”賈彥波眉頭一皺,臉色陰沉下來。
“呵,這是大學生吧?張小姐什麼時候開始吃嫩草了啊?”賈彥波笑道。
“賈醫生,少說點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沈玉寒淡淡道,拍了拍張玉竹的肩膀,“給張阿姨辦理出院手續吧,我今天就能救好她。”
“嗯!”張玉竹點頭,她並不是真的覺得沈玉寒能治好白血病,而是她看到賈彥波實在感到噁心。
“我去辦理出院手續,然後換醫院,去通州。”張玉竹說完就要走,心想今天沈玉寒幫她的,以後無論如何都要報答他。
賈彥波出手攔住。
“張小姐,急什麼呢?骨髓配型我幫你找了這麼久,難道張小姐就一點和我想說的話都沒有嗎?”
“抱歉,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看到你都夠了。”張玉竹懶得搭理。
等賈彥波想再次攔住張玉竹的時候,他的手腕突然被沈玉寒捏住。
“賈醫生,我從你身上可沒有看出半點醫德,你再對我女朋友動手動腳,我不介意讓你吃點苦。”沈玉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我作為張芮的主治醫生,辛辛苦苦幫張芮找病房,聯絡人尋找合適的骨髓配型,結果就被你們這麼誣陷,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救!”賈彥波怒道。
“別裝了,去看其他病人吧,賈醫生還要上班的,滾吧。”沈玉寒拍了拍賈彥波的肩膀,一道元氣注入到賈彥波體內。
賈彥波正想反駁,突然感覺肩膀一沉,像是有重物壓住了一樣,而且肩胛骨那裡開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賈彥波神色難看,轉身就去骨科拍片子了。
沈玉寒給了張玉竹一張銀行卡,把密碼告訴她。
“這裡面是一百萬,你把你二姨的醫藥費還了,然後辦出院手續吧,在這裡待下去沒有意義,我今天晚上就能治好張阿姨的白血病。”
張玉竹輕輕點頭,離開病房去辦出院手續了。
“站住!”張月娥突然開口。
“沈玉寒是吧,張芮是我妹妹,從她開始住院,就是我一直忙裡忙外,現在你們想走就走,那我豈不是白忙了?”
“說起來,我們都是病人家屬,可真正的病人家屬是誰?是我,不是張玉竹,張玉竹只知道在通州瀟灑,對家人漠不關心,現在你們一來就要辦理出院手續,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張月娥直接擋住門口,意思明確,反正誰都別想帶走張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