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倔強的表示,我從未離去,我始終都在,始終是那個少年!
有人感覺動靜太大,實在是太吵了,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但他們隨即便發現,剛剛還在下面又蹦又跳的孩子,貌似活力大把的那個少年,已經消失不見了……
……
左小多來到了胡若雲家裡,鄭重且恭謹地敲響了房門。
胡若雲開啟門,眼見是左小多,卻是著實嚇了一跳!
“小多!?”胡若雲驚喜的聲音都變了:“你怎麼來了?快,快進來!”
左小多嘿嘿笑:“這不是來給您拜年了麼!”
言語間,好似變戲法一般的一堆一堆的往外堆禮物。
胡若雲一邊手忙腳亂收拾,一邊喋喋不休的抱怨,罵左小多浪費,左小多隻是嘿嘿笑,仍舊不助手的往外掏禮物,一直到了這裡,他才突然感覺自己漂泊孤獨的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眼前的胡老師,是待自己最親厚且全無功利之心的存在,若是拋開左爸左媽小念姐之外,說到左小多最最難以割捨的親近之人,胡若雲首屈一指,無人可比!
李長江從房間出來,與左小多聊天。
於是胡若雲也不管滿地的禮物,心情興奮得好似要爆炸一般去做菜做飯。
左小多理所當然地在這裡吃了一頓晚飯,豐盛至極的晚飯。
所有的一切過年也未必會出現的“最貴”菜餚,胡若雲一番整治之餘,盡數的擺上了桌子。
“多吃點!”
“少喝點!”
“李長江,你又勸酒!小多還是個孩子!你咋就不能教他點好呢?”胡若雲橫眉冷對。
“吃這個,小多,吃這個……還想吃韭菜餅不?正月裡不能烙餅;得出了正月再吃哦,記住,不要吃燒餅,不要吃任何餅,春餅、煎餅統統不行,知道不?記住沒?”
“這是咱們古老相傳流傳下來的傳統……這種被翻來覆去烙煎的東西,過年一直到正月十五前都是不能吃的……知道吧?我們要避免這種折磨。嗯,等你以後自己成家了,過年的時候也一定不要忘記這事,一定要牢牢記得。”
“嗯嗯,我記住了。”
左小多吃得滿嘴流油,一杯一杯酒的往肚子裡灌。
在胡若雲不斷的白眼與嘮叨中,與李長江頻頻舉杯。
然後……一直承受勸酒罵名的李長江首先光榮醉倒了。
左小多還沒事,小白臉上連點紅潤都欠奉。
“真沒出息!”胡若雲又有新的說頭了:“就這點酒量,還非要逞能……居然都不能將小多陪個盡興,能頂什麼用……”
已經一堆泥一般的李長江用最後的清明說了一句:你這雙標簡直了,簡直了……
一句話都沒說完,已經睡了過去,不省人事。
“哈哈哈哈……”左小多快活大笑。
一直滯留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左小多才從胡若雲家裡告辭。
胡若雲知道左小多在鳳凰城有家,這大過年的,萬沒有留人在此過夜的道理,卻還是告誡了幾句,就放他離開了。
左小多搖搖頭,逼出酒氣。
然後將自己帶的東西,分成了幾百份。
悄悄的在鳳凰城轉了一圈,為當年在鳳脈衝魂中犧牲的人們的家庭,都悄悄送了一份過去。
好多人家都是明天早晨才發現,在自己家餐桌上,放著厚厚的錢,還有一些散發著靈氣的修煉資源;還有春節的年貨,最最上檔次的菸酒糖茶等。
然後還有一張紙條。
“新年快樂!”
凌晨兩點十分。
左小多獨自一人來到了鳳回頭,來到何圓月墓前。
墓碑前,香燭還未燃盡,煙霧還在嫋嫋升起,也不知道,誰剛從這裡走了。
“何奶奶,老校長……我即將突破御神了。”
左小多點上紙錢,細心的撥弄著,火苗越來越大。
“龍雨生,萬里秀,餘莫言,李成龍,李長明,這些傢伙,現在一個個的也都混得風生水起的……您放心吧,我們從二中出來的學生,每一個都很有出息,有誰敢不聽話,我會打醒他!”
旁邊木屋中,咯吱一響,藍姐走了出來。
“小多啊,你怎麼回來了?”好久不見,左小多赫然發現,藍姐竟似是老了許多,原本烏黑的頭髮竟顯斑白。
“藍姨,這大過年的,您也沒回去看看?”左小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