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要是所有能夠登上高位的,都必須要在這裡廝殺出來,廝殺過來,才能成就輝煌地位!”
“無數的將士,都在希望著,自己能成為那個廝殺出來的人!或者,自己身邊的兄弟,能成為那個廝殺出來的人!”
“每一次上戰場之前,都有無數的武者,互相勉勵。”
“如果我註定要死,我希望,我能成為墊著我兄弟更進一步的墊腳石!”
老者拍拍左小多的肩膀:“等你真正到了戰場上,你會發現,所謂生死憂慮……根本沒有考慮的餘地,甚至是沒有存在的空間餘地。”
“只要到了日月關,你看到的每一個武者,都是高高興興的。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每一天,都是賺的!”
“這裡的將士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老者的臉色變得肅穆,輕輕道:“往後餘生,每一分鐘,都是賺!”
“什麼不甘心什麼不值,都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才會考慮的東西,這些,也就是那些酸腐文人的作品中,才會出現的奇怪物事。”
“真正在戰場上直面生死的好漢們,哪有那鳥功夫去考慮那些有的沒的?但凡有點兒閒暇,或者給兄弟們掃墓,或者探親回家,或者就在一起聚賭,或者睡覺,或者喝酒飲醉……還有些戰場上沒受傷精力特別旺盛的,在戰鬥結束之後還能叫一幫人內部打群架……”
老者說著笑了笑,突然拿出來兩套軍裝,給自己和左小多換上。
然後自己挺挺腰,頓時,左小多很神奇的發現,這老貨一下子變成了只得三四十歲的模樣,比之大變活人還要誇張。
“今天來都來了,索性就帶你見識見識,這邊的傢伙們都是怎麼說話、怎麼過活的。我帶你看看,一個真實的,男人呆的地方!”
說著就帶著左小多,徑自落了下去,落進了日月關裡面,踏足在這片土地之上。
左小多赫然發現。
這裡,居然是要啥都有的。
或者應該說,只要是內陸有的,這裡全都有。
各種店鋪,各種買賣,各種吃食,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再仔細看去,許多的店鋪,根本就是普通人在經營。
但那些買東西的或者在街上閒逛的,卻全都是武者,有些軍容整齊,也有些流裡流氣的。歪戴著帽子,斜敞著衣襟,大冷的天,露出胸膛上一簇簇濃黑茂密的胸毛,邁著八字步,說起話來高聲大嗓惡聲惡氣,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個軍痞一般。
老者帶著左小多,迎面向著一個穿的還算整齊的軍裝武者走了過去。
那人直愣愣迎面走來,不閃不避,渾身流溢著彪悍之氣。
老者笑笑,張口說話:“哥們,打聽個路。”
“狗幣!你向老子打聽個毛線?”
這人張口一句就是在後方能即時引起來一場決戰的操蛋話,猶自鼻孔朝天:“有屁特麼放!”
左小多瞠然。
竟然這麼沒禮貌?
以左小多對那老者修為實力的判斷,都不用動手,一個眼神看過去,一口氣吐過去,都能秒殺面前之人!
只聽老頭罵道:“狗幣,血魂三將二營換到哪了?老子這次回來怎麼都找不到特麼了個幣的。”
“特麼你從這往特麼那邊走,拐過去就看到麻痺一個大石頭,兩個驢幣一般的傢伙站崗的院子裡有一面大旗,看到那就他麼的右拐,一直特麼的走,走二十來裡地,就到了特麼血魂將營了,你麻痺到那邊去問。”
“特麼這麼麻煩?”
“嫌麻煩別特麼去!你特麼還有事沒?”
“沒了,你特麼這是幹啥去?”
“麻痺老子去買盒煙……特麼家鄉的煙在這邊難買……這狗日的菸草公司真特麼該死……天天死過去活過來特麼想抽的煙都麻痺買不到!”
“別走……你丫特麼留個名再走……”
“特麼要給我上墳啊還問個名?老子不需要,滾去找你特麼的什麼將什麼營去吧……”
大漢揚長而去。
老頭轉頭向左小多:“聽到了?聽明白了嗎?”
左小多一臉懵逼:“您老真好脾氣……這貨不帶罵人的話就好像不會說話一般……這就是日月關?”
老頭嗤之以鼻:“所有在戰場上經歷過,活下來的,這數千年萬把年的,我就沒見過一個不罵人不吐髒字的!這還算是輕的,有些一句話出口能帶出來七八個特麼的……”
左小多嘿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