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多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頭只感覺一陣分外的平靜,預想中的那種突破的振奮,竟然並沒有出現,當前所有,盡是平靜。
神識之海,現在正因為突破而滾滾潮流極速擴張著……
小白啊和小酒在內中歡快的遊動著,隨著神識之海的邊界,往前遊動,藉助這樣的瘋狂浪潮,兩個小傢伙游到哪裡,神識之海就擴張到哪裡……
感覺著渾身上下流竄力量,原本狂暴到了極點的真靈氣,因為本質的驟然蛻變,轉為經脈之中,緩緩穿流,就像是一條無邊無際兼深不見底的大河,持續平緩遊動。
但只要左小多想,一個念頭,就能讓那看似平緩的水流,爆發出驚天海嘯一般的磅礴力量。
立身在大石頭之上的左小多目光流轉,轉頭,看著遠方,注目於三千米之外的雷九霄與餘猛。
目光如冷電,倍顯森然。
明明相隔著三千米開外的距離,雷九霄與餘猛兩人仍舊同時感覺自己的臉皮,如同被燒紅了的針猛然紮了一下,那是一種源自靈魂的痛楚,分外難熬。
“左兄,已經突破我們佈置下的所有封鎖,當真了得,左兄這一程,再與我們全然無涉。”
雷九霄淡淡笑著,遙遙的一抱拳,彬彬有禮:“在下雷九霄,祝左兄此去,一路順風平安無事。”
左小多站在大石頭上,感覺著天空幾乎塞滿了的飛天合道神念,眼神波動了一下,淡淡道:“雷九霄……不錯的算計。”
自己之前的三次動作,應該就是被這個人給算計到了。
若不是絕對戰力有所不足,而且自己隱有滅空塔這張底牌的話,恐怕這一次,還真的是懸了。
素來篤信自身力量強橫的巫盟竟也有這般智慧型人材,倒是人才濟濟,大是不俗。
左小多看著雷九霄,身上已是不由自主的展現殺意。
“左兄過獎。”
雷九霄很有幾分遺憾的說道:“我自問已經是出盡了全力,卻還是徒勞無功,無能留下左兄。”
左小多哈哈大笑,用手一指,道:“想要留下我還不簡單,只要上面的人,隨便下來那麼一個兩個,不就行了!”
上面頓時傳來一聲聲悶哼。
顯然,此刻已有不少飛天乃至合道境界的高修,在上空聚集了。
“哈哈哈……各位前輩也不用哼,你們這一路為我保駕護航,也著實辛苦了。”
左小多大笑一聲,道:“此情此景,我如今已然登臨這孤竹山最高峰,居高臨下,山河萬里,風光如畫,盡入眼底,突然雅興大發,想要吟詩一首。”
高空颶風寒冽,但左小多存心氣人,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點寒風,對他來說,可說就沒什麼反應可言。
當初我可是天天都要被念念貓冰凍成冰棒的人!
我還能怕這點寒冷?
不得不說,左小多是有點小驕傲的,而且還是那種‘我的驕傲你們不懂’的驕傲。
我能天天被念念貓凍,你們能嗎?
這麼一想,愈發的洋洋得意起來,詩情大發越來越不可收拾。
左右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豈能不更加肆意一些?
就在眾人兩眼如同要噴火一般的注視中,左小多擺著一種讓人想要狂揍三千六百遍的裝逼姿勢,曼聲長吟道:“初入巫盟群山中,龍吟虎嘯九天風;手持青鋒劍一柄,足踏巫族最高峰;以一敵萬何所懼,幹雲豪氣在我胸;縱橫巫盟八萬裡,便是左爺第一功!”
咯嘣咯嘣咬牙切齒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這小子這是寫的詩?
“不行了!我要下去打死這個小**!”雲層上有人氣的快要吐血了,呻吟著說道。
“歇會吧你……要是能下去,我早就下去了!”
另一人氣得臉色發紫,異常不爽的說道:“沒聽說過前段時間就是因為這個小**,道盟損失了一位天王?而且是洪水老祖親自動手,你敢違例?違背洪水老祖定下的規例?”
“你想要下去,我不反對。但是咱們巫盟自己打老祖臉的事兒,我是斷斷不幹。我寧可等這小子飛天之後找他決戰!”
“誰說不是呢……不就是因為這個……草……氣死老子了,我剛才內視了一下,我的肝都氣腫了……”
一位黑袍合道高手臉色凝重,道:“你們只看到了這小傢伙的賤,但卻沒有看到,這小子的天賦……這小傢伙,或許當真是……比當初的默迎風,還要天才優秀的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