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從來不在我的眼內!”
無毒大巫森然道:“底下的那群小輩,根本就不知道,天上有你這個老不修覬覦在後,你把外孫扔到我們巫盟來歷練,看似是將他放入死地,若無驚人突破,十死無生,實則有你做後手,憑底下的那些個小輩,哪裡能夠奈何的了他?但你想要歷練外孫,卻不該是拿著我們千萬人的性命來歷練!如今你不想歷練了,拍拍屁股就想帶著人走人?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淚長天淡淡的笑了笑,道:“如果我說,就是這麼容易呢?”
他渾身黑光繚繞,已經準備好了拼死一戰的打算!
無論如何,外孫不能死在這裡!
哪怕自己死!
這一次,是自己玩脫了;但是,外孫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無毒,你猜我拉你一起死,你有幾分生還的可能?”淚長天渾身氣息以一種空前瘋狂的態勢不斷暴漲,一股歇斯底里的氣勢,隨之展開。
縱使無毒大巫乃是此世最為無法無天百無禁忌之人,但面對魔祖這等明顯以命搏命的架勢,心底竟是猛底虛了一下。
無毒大巫忽而怪笑一聲;“老魔,你主導的這場遊戲已經開場,你就必須得玩到最後!迄今為止,我方始終不曾違例,沒有出動飛天以上的修者介入此戰!我們始終在恪守人情令的規則!而現在……若是你貿然動作,結束此役,可就是你違例了!”
“我自己一個人或者擋不住你,但你至多隻能暫避一時,等到洪水老大出關,自然會討回一個公道,之前道盟破壞人情令規則,死了一個天王,你猜這次你違例,誰會倒黴……”
淚長天臉色登時一變,無毒大巫所言不錯,若是此刻自己強行帶了左小多走人,果然是違例,而且還是在無毒大巫的眼前違例,絕無遮掩的可能,事後洪水大巫必然追責。
所謂“寧為人知,不為人見”,只要沒被人親眼看到,親手抓到,事情就有迴旋餘地,而此刻,卻是已為人見,自己就算能逃得一時,事後又要如何了結?
這時,又有另一個聲音陰測測的說道:“……我賭老魔就算違例,今天也走不了了,誰敢跟我賭??”
然後又有第三個聲音亦隨之響動:“還有我,我也加一份賭注,我也賭老魔今天走不了。最少,帶著外甥是走不了的。”
聽聞乍響之聲音,淚長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跟雪一般白。
竹芒大巫。
西海大巫!
此時此刻,竟是巫盟三個大巫齊齊到來,呈品字形困住了自己。
如果此地只得淚長天自己一個人在,縱使陷入了三位大巫的聯手圍困,仍舊只需要付出些許代價,足堪脫身,並不為難。
但說到帶著左小多一起脫身,還要保證左小多的人身安全,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
此刻,竟是三位大巫,聯袂到來,一同動作。
淚長天就算是魔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絕對不可能是這三個人的對手;普天之下,能同時面對這三人倆手而不落下風的,至多隻得三人!
巡天御座,洪水大巫,最多最多再加一個道盟第一人,雷道人。
但絕不包括魔祖在內。
哪怕是自己當真拼了老命,甚至是自爆,都不可能將這三人一起帶走,更遑論是帶著左小多逃走?
對方三人,隨便一個人纏住自己,製造一息半息的空隙,其他兩人就能滅殺左小多一萬次!
老子橫行一世,難道到老了,居然是親手將自己外甥坑了?
淚長天心如油煎。
“你們想怎樣?”
淚長天深吸一口氣,道:“劃下道兒來。”
西海大巫淡淡道:“我們想怎樣?我們從頭至尾都沒想怎麼樣,讓這個遊戲進行下去就好。”
“一如老魔你最初的打算,讓你這個外孫、左小多憑著一己之力逃出去,逃到日月關那邊。這豈非便你對他的歷練要求,不是麼?”
西海大巫戲謔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都不出手;就是喝茶看著。就讓下面人,憑個人本事論定輸贏勝負。他若是死在這裡,我們允許你帶走屍首。他若是逃出生天,我們也不會違規出手,這是給洪水老大維護人情令,也算是幫你們完成一次養蠱計劃,除了說一聲你外甥牛逼,巫族死傷,概不追究!”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淚長天:“如何?”
“放你孃的屁!他一個人如何抵得過你們整個大陸的飛天之下武者?!”淚長天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