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站的筆直,筆挺,就如一柄劍一般,寧折不彎。正是水城一中老校長,原本的南軍大將,顧千帆!
在他身後,還有另外六個老師,全都是身軀筆直的站立著,注目於螢幕。
水城一中與別的學校不同;不管做什麼,但凡是還能站著的時候,絕不會處於別的姿態!所以在看比賽的時候,大家也都是站著觀看。
顧千帆靜靜地注目於面前螢幕。
螢幕上,正是左小多與周雲清戰鬥的場景。
顧千帆的目光銳利,有欣慰,也有感慨。
“雲清突破了!”幾個老師興奮得小聲叫了出來。
顧千帆卻目光更加銳利了。
突破了……是的,是好事,但是無回劍與別的劍法不同;必須要在戰鬥中昇華。
這本就是殺敵之劍,亦是勿回之劍!
在這個時候突破,未必就是好事,至少對於周雲清來說,不是好事!
劍意的突破,需要有相當的對手,幫助其磨礪乃至突破完成。
如果還未到突破完成的那一刻,對手就敗了,那麼就等於突破不完全;但要是被對方強勢打擊了,這突破便是等同失敗,因為,斷了劍心,劍境如何得續?!
就如過橋,本能夠一鼓作氣走過獨木橋,但是走一半獨木橋斷了……如何辦?
舉凡處於這個境界的學生,顧千帆都會將其叫回來,選擇合適的老師與之對戰,堅持到突破完成,才能徹徹底底的穩固劍心,真正意義上的突破。
這是最最關鍵的一步,也是修煉勿回劍的強者路上,至為兇險的一步。
“還好。”顧千帆看著螢幕。
那個左小多果然也是天才,雖處下風,卻仍舊沒有敗,甚至還能反攻。
這種在逆境中的連連反攻,更好的激發了周雲清的劍意,使之愈發的激烈,爆裂,壯烈!
“很好!”
顧千帆眼中有感慨:“雲清遇到了一個好對手,這是機緣巧合;若是能夠藉此突破完全,將比你們陪練突破要強得多,好得多。”
一個老師道:“這個左小多向來詭計多端,無所不用其極,他會否……”
“住口!”顧千帆斷喝一聲,目光銳利異常。
“現在只要左小多稍退,雲清的突破就會自行中斷,中道夭折,半途而廢。以左小多的劍術造詣,你以為他會不明白這一點?他堅持不退,就是在成全周雲清!”
“左小多之前的每一戰,都是選擇最正確的對戰方式,將自身優勢最大化,針對性的剋制對手,卻從來沒有以這種方式,強硬對攻,你道為何?”
“這已經是最詳實的鐵證,左小多就是在成全雲清的突破!這是一個巨大的人情!我們水城都要記住!”
“他不僅在成全,甚至還是在不斷地磨礪,不斷地激發雲清的上限!”
“這是我們整個學校,所有老師都做不到的事情,因為他們始終會對雲清留手,更會讓雲清感到他們的不可戰勝!”
“但左小多不同,現在的情況,是雲清在壓制左小多,左小多若是退了,自然可以盡卸攻勢,可是他始終不退,就是以自身安危,賭注雲清的突破機緣,全面成全!”
“唯有如此,唯有這樣的對手,真正的對手,才激發出來屬於周雲清的無回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回劍!”
“若是由你們陪練,怎麼也不會激發出這等殺氣,這等慘烈壯烈之氣!這亦是咱們學校這些年來,學生最大的缺陷之所在!”
“周雲清能夠在這場比賽之中突破,乃是他周雲清最大的福祉機緣!因為他遇到了對的人!錯過這次,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顧千帆重重道:“這孩子,很好!很不錯!你們還沒看出來麼,即便不論劍術,以他於炎陽真經的修為,只需匯聚激發,一掌陡出,就能輕易的打斷雲清的突破!但他始終在用劍在對抗,刺激,成全。現在這個社會風氣,還會有這樣的對手,值得終生結交,終生珍惜!”
顧千帆說的這一點,不僅他看了出來,在場的裁判也都是看了出來。
縱使一開始沒看明白,但以他們的程度,在觀視了一段時間之後,如何還看不出來?
每個人都在瞪著眼睛,小心翼翼的觀視著戰局的一切,不敢有絲毫大意,半分馬虎。
每個人都在祈禱!
他們甚至忘記了以他們身份立場最該關切的勝敗。
只因為這一場的勝敗,對比起周雲清所能達到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