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官幹什麼!”
“你!好哇,你現在眼裡有了這個女人,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裡了麼?我毀了你!我毀了你什麼?”
“你毀了我的父親。”傅婪說,“小時候我以為父親是我們最大的依靠,無論您說什麼我都聽,你什麼都說是為我們好,但是呢,姐姐是你逼死的,我們不過就是你受手上的提線木偶,你覺得需要什麼表情,就給我們這樣的指示,一旦我們拒絕,你便用你的權威壓迫甚至不惜折斷木偶的手腳。”
“……所以,你還是在恨我嗎?”
轟隆的聲音響起在背景中。
短暫的電磁聲中消失了。
傅婪搖頭,而對方並不能看到,只能聽見他的聲音:“不,我不恨你,如果我當初和現在一樣強大,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的選擇。”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傅老爺子咳嗽起來,一陣猛烈的咳嗽幾乎填滿了他所有的耳朵,綿長、持久而又撕心裂肺。
傅婪點開恢復通訊,看見已經咳嗽得像個蝦米一樣的傅老爺子滿臉通紅,半跪在地上,他一手按住胸,一受撐著地。
他離螢幕很近,傅婪幾乎可以看見他白髮下鬆弛的毛孔,多少年了,沒有這樣看過他。
“沒有別的什麼事,我先掛了。”傅婪一手推杆,飛行器速度達到最快,平穩向前。
“你以為我強行將你姐姐嫁給崔問是要逼死她?你以為我放了她他們就能在一起?你是這麼天真的人嗎?”他笑起來,牙齒上隱隱帶著血跡,“臭小子,你以為父親這麼多年,為什麼對崔問這樣客氣,便是雷家那些眼睛長到鼻孔上的人,我也懶得跟他們多說一句話,你知道為什麼嗎?”
快速的行進間,傅婪掃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的答案並沒有什麼多於的期待。
“因為,那時候,你姐姐嫁給他的時候已經懷了身孕。”
“那個混小子,說得天花亂墜,開口濟世,閉口平權,說像尊重女神一樣對待你的姐姐,可是他在什麼都沒有,連生命都沒辦法保障的情況下,就讓你姐姐懷了孕!那意味著什麼?你知道的!我怎麼可能放過他!”
傅婪的手握緊槍柄,復而鬆開:“我如何能相信你?”
“你有那麼多的科學家和醫生,只要你想,自然可以親自驗證。”
“父親,還有兩分鐘到達府邸,到時候沒有看到我想要的東西,請原諒兒子的粗~魯。”飛行器已經開始下降。
傅老爺子呵呵笑了一聲:“為了一個女人,你真的要不惜和父親為敵呢?”
“父親言重了。”他笑了笑,關掉通訊。
飛行器在傅宅停下,開啟艙門,一個穩健的身影快步踏出,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接管了飛行器,以閃電速度升空,迅速返回原地。
等到了車輛圍成的地方,整個路上已經排起了長長的車龍,甚至有新聞採集員正站在一輛巨大的貨車上做全程追訪報道,傅婪降下飛行器的時候,記者的目光微閃,然後繼續釋出最新訊息。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聯邦的第一夫人,正在路上進行生死時速的生育,帝都那些年輕的夫人和女孩子看向鏡頭遠處那個鬍子拉茬的傅婪,莫不默默心疼,有人已經開始想,如果幫他照顧這個孩子,哪怕分擔一點,就算什麼身份都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女子國有所和盧梭城中的眾女心情尤其不一樣,這個現在正在新聞漩渦中心的人,是她們的班長,也是她們的首領,她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更好,可是,人人也都知道,生育十有八~九都是要命的事情,就算是有帝都最高的科技和最有經驗的大夫,將孩子取出來,母體內部因為超級的透支和吸收也已經從內而外開始腐朽了。
她們嘆著氣,默默對這新聞實時境況祈禱著,祈禱著。
傅婪走近車廂的時候,已經沒有唐格的叫聲了,現場的氣氛凝重到了極致,他走過去,腳步並沒有放慢,但是那短短几十米,卻像是走了半個世紀。
為什麼沒有聲音?他心頭湧起可怕的念頭,這個念頭一旦湧起,他的情緒也沒辦法平靜了。
“格格!”他拍門,沒有人應。一瞬間,他屛住了呼吸,看向周圍渾然不動的警衛兵。
“怎麼回事?”
一個衛兵回答:“開始夫人還在掙扎,後來突然沒聲音了,隊長問過,被教授罵了一頓。”
他聽了這話,倒是微微鬆口氣。
這才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