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發育過快。
身體裡面的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現在已經開始有點能感覺到胎動,這樣的感覺又新鮮又有點緊張,她也害怕自己獨自裡面的孩子和當初在陸家那個柔兒一樣的情況,變成一個龐大恐怖的巨嬰。
雖然有節制的決心,但是送來的食物一個一個都是那麼可心,每每都讓她的決心化為烏有。
終於有一天,門口有了動靜,小白聽見安保隊長在和一個人畢恭畢敬說話,她們都以為是傅婪回來了,結果卻是傅老爺子。
不過是短短兩不見,他卻像是老了十歲,他和衛兵說著什麼,隔著密封半透明的哨亭,他的情緒激動,過了好一會,他似乎終於放棄,只是帶著失望回頭看向走道近處的方向。
常年伴在他身旁的管家也不在了,換成了另外一個年輕些的中年男子,推著他走出去,背影又孤單又落寞。
到這裡之後,連崔答也沒有來過,他變成了唯一的訪客。
唐格想要知道訊息,軟硬兼施向隊長問話。
他卻不吃這一套。
“請夫人見諒。在下只是奉少帥之命行~事,既不能讓夫人出去,也沒有資格心軟或者憐憫夫人的美麗。”
她心中不滿,卻也不願意用身體不適這樣的理由去分散傅婪的注意力,誰知道這時候是不是他的關鍵時候。
傅老爺子來了之後第二天,安保隊長一臉嚴肅要求見唐格,親手地給她一張紙條。
上面寫了兩個名字。
一個是傅荒,一個是傅笙。
荒生——荒原所生。
好吧,這樣取名很簡單,也很內涵。
那麼傅婪這個名字——
小白左右一看,悄悄解釋:“這個呀,是紀念夫人的。”
“婪?紀念夫人?是因為夫人比較有好勝心……麼?”
“不是呀!因為夫人是林中搶來的女子,林下之女,謂之婪。”
“……好吧……”她覺得,最好肚子裡這個是個女孩子。
笙字至少還好解釋一點。
傅老爺子無緣無故突然情緒強烈給她送了這兩個紙條,到是讓唐格放下了心。
按照老爺子的性格,這必然是氣的已經將要和傅婪斷絕父子關係了,但是卻又決計不想和她這點血脈斷絕任何關係,所以才會這樣迂迴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他這樣憤怒,那就意味著,傅婪要做的事情很可能是成功了。
她因為得了這張紙條,這一晚,頭一次睡得這樣安心,以至於並沒有發現,早上起來的時候,床裡面多了一個人。
“沒良心。”她起身的時候,聽見身旁嘟嘟囔囔一句。
她的心猛然一頓,接著便生出歡喜來,但面上仍然繃著,直到一隻手伸過來,攬住了她已經渾~圓的肚皮。
“你的丈夫在外面生死未卜,你在這裡睡得這樣香。”他手上的力度溫柔,臉龐也跟著蹭過來,靠在她肚皮上,大約因為感受到外物的靠近,肚子裡面的小腳丫飛起一腳,正好蹬在他臉上。
“連你也欺負我。”他不滿,眼裡卻全是笑意。
“你回來了。”她問。
“我回來了。”他回答。
尋常而顯得多餘的一句話,便將之前的分隔情緒盡數清洗。
他雖然沒有睡多久,但是精神卻很好,扶著她起來,兩人在救生站用了早膳。
“什麼都好,就是少了個東西。”他喝了口粥,環顧四周還是評論。
“嗯,沒有陽光,雖然有很多人造光,但始終沒有陽光曬在身上的那種感覺。”
“陽光麼?那看來還少個東西。”
“唔?”
“夫人不覺得少了個暖床的貼心夫婿嗎?”他終於忍不住。
唐格噗嗤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傅婪此行是來帶她出去的,走過那長長的走廊,她這才發現裡面的異樣,裡面忙碌穿梭的醫生教授們都不見了,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
“好奇怪,之前這裡明明……”
“今年的預算,十分之三的經費都撥付給了他們,舉國之力用於研究生育和遺傳,如果不成功,大約他沒辦法去見那些拿了十分之四經費的軍隊了。”
看見她驚異的臉,他忽然微微一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在外面做了什麼?格格,我做的這一切,現在看起來很糟糕,可能也沒有人會明白理解,但是沒關係,終有一天,他們會明白,聯邦並不是某一個性